以天地之力,助劍意破空而飛。
唯如此,或許才能破了那玄蛟的防禦。
是為天地意……整個空間之內,連綿響起無數聲淒厲的劍嘯。
數十道劍意,像受到重擊的石頭般,自五彩繽紛的雲朵間躍起,變成數十道劍光,瞬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到了玄蛟的身前!
飛劍是修行者用識念操控天地靈氣的馭劍法門,似蘇念這種層次的強者。心在劍間,可以千里割人首級。
而此次,他則是直接把天地靈氣作用在劍身,略去了識念操控那個環節,把天地的力量盡數轉變成那劍恐怖的一擊。
虛空之中這數道劍氣的速度,已然超出了修真者對劍術的想象,從來沒有人想過可以這樣馭劍,也從來沒有人看見過這樣快的劍氣。
這些劍快到虛空中的空氣都開始哀鳴,快到無論肉眼還是感知,都已經無法捕捉它的痕跡。快到等同於消失了一般!
甚至快到玄蛟都沒有信心。能在這數十道劍氣來臨之前,能夠躲開。
所以它沒有迅速而起,而是立在了那數道劍氣的劍光之前。
它身上的鱗甲甚至還能看到一些被法寶刺破的痕跡,想來便是南冥剛才的那方大印所致。
自從被真龍之血貫體之後。玄蛟也沒有想到。它竟然會被逼得開始防守。
因為它沒有想到。世間居然有人能夠想出破除自己這浩瀚防禦的法門。
如果是平時,它會讚歎一聲蘇唸的強大。
但此時,它的神情必須凝重。因為它要面對這些劍氣。
它被迫防守,亦是不得不守。
於是,它縱立於那數十道劍光之前。
玄蛟立的絕對平直,在清風中沒有一絲顫動。
只有修築在堅固花崗岩上的雄城,才會有這種感覺。
它的鱗甲上有砸穿的痕跡,平直於前,便堅不可摧,就像是承受了千萬年風雨侵蝕的城牆,看似破敗,實則依然是那樣的強大。
而就在此時,蘇唸的第一劍已經到了。
那些雲朵,早已不復輕浮飄柔的感覺,雲朵與虛空上微寒的空氣磨擦而泛光,卻不是紅熱的暖光,而是寒光。
這雲朵之中所藏的劍意,不知刺破了多少層空氣,高速地顫抖著,相信就算前面是一塊厚實的鐵板,也會被這些高速振鳴直接破開。
這把劍就要來到玄蛟的身前。
就要與那道立著的蛟龍之身相遇!
這彷彿是一座大殿內的數座古鐘,開始集體鳴響。
又彷彿是一個頑童把石頭扔進平靜的湖水。
玄蛟身前的空中,響起了數道聲音。
那數道聲音很清晰,又很悠遠。
像是一張紙破了。
又像是紙被雨打溼,然後被揉成團,扔到了書桌下。
那些挾著難以想象的速度與力量的雲朵,衝到了玄蛟的鱗甲之上,驟然靜止。
這些劍意沒有衝入玄蛟的身軀,更沒有衝破那滿目玲瓏的鱗甲。
玄蛟身上的鱗甲,彷彿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以至於蘇念以天地雲壓打來的劍意,便插在這道屏障裡。
這道屏障,便是這鱗甲的威壓,便是城牆。
蘇念雲壓而過的第二道劍氣緊隨而至。
同樣懸停在玄蛟的鱗甲之上,無法破刺那道屏障。
沒有人看到,玄蛟身上的那些鱗甲那把鏽劍已然開始微微彎曲。
雖然彎曲的程度是那樣的微小,肉眼都幾乎看不見。
緊接著是第三劍。
第四劍……數十柄劍,連續破空如電而至,然後懸停在了玄蛟的身上。
每一道劍氣而至,玄蛟全身佈滿的那些鱗甲,便會彎曲一分。
直至最後,那些鱗甲發出了明顯的彎曲,甚至已開始收縮。
然而卻沒有破裂的跡象。
因為那鱗甲忽然變得柔軟起來。
玄蛟身上的鱗甲,不再是斑駁的舊城牆,而變成了城下的河水——護城河!
河水溫柔,然而卻能守住一座雄城……數十柄劍氣,沒有一道劍氣能夠刺透那道無形的屏障,靜止在了虛空之中。
這幕畫面看上去很詭異,很令人震撼。
彷彿玄蛟身前的空中,生出了一片橫生的劍林。
這些劍氣離他的身體很近,鋒利泛著寒光的劍氣,近乎要觸到他的眼睛。
任何人在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