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修士,不料卻在萬道山中,莫名其妙地被人滅了大半。
月華老妖知道之後,震怒之極,要知他們這一門派,因為月華妖法名聲太差,且修煉過程兇險難測,一不小心便被妖法反噬爆血而亡,所以就是魔道之中,亦鮮少有人願意修行,這月輪宗好不容易才有了這樣的規模,而且月輪宗這一代的宗主在心裡也很是喜愛他,本來便準備將月魔輪宗主之位傳授給他,不料這一次月輪宗卻被滅了大半,其中原因還是不明不白。
所以那月輪宗宗主便沒有再提及此事,叫他如何不暴跳如雷?
近日魔道中大有動靜,由魔影宗先行開道,來到這東海荒僻之地,隨後其他幾大宗派也先後派出強援,月華老妖便是其中之一,算算也就是今日才來到了這亂星仙府的開啟之地。
自來到這東海之後,楊昭也還沒有與魔道妖人交過手,算上在隱秘山洞的那一次,楊昭也是躲在黑暗處,等他出來的時候,那些月輪宗的修士也早和別人一起衝了出去,和正道弟子“乒乒乓乓”打得熱鬧。
那些月輪宗的修士本以為楊昭沒來,無奈月華老妖心如鐵石,充耳不聞,拎著當初參加過那次偷襲正道的月輪宗第子便偷偷飛到了正道中人居住的所在。
這時在這黑暗林中,突然看見了楊昭的身影,月輪宗修士當真是喜出望外,比見到自己親生爹孃還要高興,立刻便大聲叫了出來:“就是他,沒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月華老妖冷哼一聲,手上輕輕一拋,登時把那名築基期修士像扔什麼雜物一般丟了好遠出去,半晌楊昭才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悶響,隨即有呼痛聲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掉到了地上,還是撞上了一棵大樹?
月華老妖上上下下打量著面前這個太虛門的小輩弟子,卻沒有立刻出手,反是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性子暴戾,但也並非全無理智,當日在聽到月輪宗遭難,狂怒傷心之餘,隨即也發現了奇怪之處。
這月輪宗佈置的陣法禁制那可是南疆魔道精華之所在,怎麼看怎麼想一般人也難以破除,難道這世間還真有低階弟子便能修習那門“禁制奇術”不成?
他自然是不知道楊昭當初在南斗峰經陸吾點化,自是已然領悟到了禁制之術,但以他數百年修行的見識眼光,很快就認定了這個導致月輪宗的禁制幾乎失靈的兇手,就算不是用禁制之術,至少也是與禁制之術相類似的法術,而且道行絕然不低,只怕還不在自己之下。
故而如今見到楊昭,他反而沉住了氣,先仔細看看此人,到底有何奇怪之處?
只是他東看看、西瞧瞧,眉頭大皺,卻仍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這小子仍然還只是一個幾乎很普通的金丹期修士,一點出眾的地方也沒有,更無半分高人之氣。
楊昭站在原地,卻是被這一個鬼氣森森的老傢伙看得心裡有些發毛,又不知道他是何人,但看他與月輪宗修士站在在一起,想來必是月輪宗中人,看他們二人的言談,似乎是特意前來找自己的。
半空中那個泛著紅光的銀色骷髏頭,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緩緩旋轉,月華老妖的聲音從那紅光背後冷冷傳了過來:“太虛門的小崽子,終於見到你了,這次本老祖一定要宰了你。”
楊昭一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請問,我與你有什麼恩怨?”
月華老妖窒了一下,心中大怒,換了往日,早就一個法術過去,先將這傢伙打殺了再說,只可惜這人竟不是一女子。
而且他又想到這太虛門的弟子身上竟會有道行不低的禁術修為,這個無論如何都要先搞清楚。
他當下強壓住怒火,但聲音聽起來,卻已經像是鬼哭狼嚎:“就是你在萬道山將我月輪宗的禁制陣法所破?”
楊昭心頭一震,再一聽禁制二字,立刻便想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那一幕情景,忍不住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向手中的虛無劍摸去。
虛無劍安靜地插在劍鞘之中,如沉眠的惡魔。
月華老妖見他半晌不言語,倒似出神一般,當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到了極點,比起當年追殺自己的那些正道高手還要囂張十倍。
他性子一向暴戾,若不是心中仍有些許疑問,哪裡會忍了這麼許久,這一氣非同小可,大吼一聲:“太虛門的小子,還我月輪宗眾修士的命來!”
楊昭悚然一驚,退後跳了一步,讓小白先爬在樹上,自己也能夠放開手腳。
只聽著周圍鬼哭之聲大作,陰風凜冽,觸體生寒,就連自己脖子後頭也涼颼颼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