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楊昭瞥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雲鸞則順勢說了下去:“我想要此人手上的那把鑰匙,這個鑰匙可以算在所得之物的分配中!”
“鑰匙?”楊昭坐擁寶山,對那什麼鑰匙也是實在沒有半點兒興趣。
連衣對雲鸞的熱心也是非常好奇,她怔了怔神問道:“雲鸞妹妹自是天外公主,本就是坐擁巨寶之人,就算得到了那個什麼鑰匙。又有什麼用處?”
雲鸞眼中奇光閃過,旋又笑道:“你們不覺得,將天下奇珍異寶,全都收在手裡,那感覺也不錯嗎?”
楊昭頓時啞然,他也知道,在修真界也有不少像雲鸞這樣的人,在漫長的生命歷程中,已找不到最終的目標,而是致力於一些玩物喪志的小玩意兒。以打發時間。
不過。像雲鸞這樣,以各種奇珍異寶為收集物件的天外心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以此為由頭,兩人正想著深入討論一下。十餘里之外。天地靈氣忽然激盪起來。他一震之下,看向了雲鸞,正好雲鸞也看來了過來。
兩人目光交擊。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白衣秀士是這次天外心魔的行動當中,地位僅次於天外明王和雲鸞的第三號人物,修為精深,也是他最先發現了在那座宮殿之中潛行的神秘人物,而且在修為未被恢復之前,他便被此人所傷。
所以當修為恢復之後,他追蹤之時,更是一馬當先,以不俗的遁法,緊追在那位神秘人物身後,保持著不過三十里的距離。
而此神秘人物的修為未必要比白衣秀士要高出許多,但潛形遁術卻是相當精純,且又對極地林海周圍的地形瞭如指掌,每次白衣秀士覺得快要追上的時候,對方總能使出古怪的招數,再拉開距離。
幾次更迭之後,白衣秀士還能勉強跟上,但他的手下最近的一個也給拉到了五十里外,離他最近的,反而是那位天外明王的人。
他和那人接觸了兩次,換了幾招,雖然對方身形詭秘,又蒙面示人,但他已猜出,對方應是天外明王的手下。
也只有這傢伙的手下,才有這見不得人的打扮。
前方那位神秘人物的氣息又淡了一些,白衣秀士心中警覺,他還記得,上次被這傢伙跑掉時,似乎也出現過這種情形,這次若再上當,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然而,就在他集中注意力,全力捕捉前方氣息的時候,那位天外明王的手下又接近了幾分。
只一分神的工夫,神秘人物便又把距離拉遠了些。
白衣秀士心中怒罵,卻已不能再去追蹤,側邊林木中綠影一閃,一根長藤恍如毒蛇般穿刺過來。
白衣秀士低喝一聲,澎湃真息在胸中激盪而起,透過氣脈迸出去時,卻化雄渾為兇悍凌厲,在懾人魂魄的尖嘯聲中,他一指按在長藤前端。
長藤在剎那間繃得筆直,卻是絲毫無損,二十丈外,一株合抱粗的高樹卻是炸得粉身碎骨。
飛濺的碎末中,一個人影彈射而出,在繁茂的枝葉間幾個轉折,便有七八道靈蛇般的氣機探了過來,收束天地靈氣,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而那神秘人物的氣息便在此刻消失得一乾二淨。
白衣秀士甚至顧不得生氣,真元全力催發,一個大旋身,如刀刃般的魔霧飛旋而出,將那七八道靈蛇的氣機擋了一擋,隨後他的身形便沖天飛起,向著神秘人物氣息消失的地方急追。
天外明王手下的攻擊也是戛然而止,他似乎也感覺到了神秘人物那邊的變故。
今天白衣秀士的運氣特別好,才飛出十餘里,便又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神秘人物的氣息。
他不敢怠慢,感覺著已將氣機鎖定在了此人的身上,他眼角迸喜意,繼而便如飛隼般穿林而入。
然而,他剛剛穿入林中,背後又是勁力及體。甚至連攻擊的媒介都沒變,還是那麼一根剛從樹上扯下來的綠藤。
白衣秀士大怒,心中一邊罵天外明王的十八代祖宗,一邊反手一掌又斬在樹藤前端。
只是才一接觸,他便狂叫不好,樹藤上纏繞的氣機,竟然在與他掌沿相接的剎那,魔術般的消失不見。樹藤當即崩散成灰,然而一道尖銳凌厲十倍的真息,已從另一側趁虛而入。
虧得他功力精深,旦夕之間,氣脈轉換,身形移位,氣勁擦身而過,與護體真息生激烈的摩擦,最終甚至破體而入,傷了他的筋脈。
他疼得身上一抽,以至於背上都有些餘痛……
背上?
他的瞳孔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