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哥,這是小梅前些日子做好的,一直想送給你的,裡面裝的是我們山陰老家的野花兒,蠻子哥哥,你帶著它,就不會、不會忘了、忘了回家。”
她說著聲音低了,面色更紅了。
韓子高怔住了,他突然覺得,這香囊恐怕有千斤重,他不能接過來。
而且不知哪個遙遠的聲音響了起來:“子高,你知道嗎,這玉佩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我深愛你,才會給你,它代表的是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但你要明白,同樣的錯不能再犯第二次,你不能再這麼傷我的心,好嗎?”
他的手下意識地去摸那腰間,那兒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那兒空了,自己的心也空了。
他想拒絕,突然聽到了小梅更加含羞的低語:“蠻子哥哥,你以後不要露宿軍營了,那天的事,小梅絲毫也不怪你,在小梅的心中,小梅早就是你的人了。”
韓子高突然明白了,她指的是自己看到了她赤~身洗浴的情形,他嘴巴張了張,那拒絕的話語哽在了喉嚨處,沒有說出口來。(讀者花憤怒地跳了出來---小梅其實很有心計啊!)
小梅面色通紅地將那香囊給他也掛在了腰間,同樣的地方,不一樣的掛件。
韓子高只是呆呆的,不講話,面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
良久良久,他終於落寞地道:“好了,小梅,飯菜可能快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飯桌前,小梅一直面含嬌羞,她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頭一次表露心跡,內心的慌亂、甜蜜、羞澀種種感情壓在心頭,偷偷地看他,他嘴角緊抿,面色蒼白,低頭扒飯,她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說些什麼。
晚上,終於吃完了晚飯,韓子高一句話未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他將門插上了,突然,全身無力起來,那一直緊蹦著的情緒瞬間崩潰了。
無論他怎麼壓抑,那周黎緊緊依偎著那個人的那一幕居然還是浮上了腦海。
有的事情,沒有辦法不去想,有的事情,也不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燭火中,他不自覺地伸出了手,這雙手經歷了許多的風刀霜劍,已經不再光滑細膩了。
他的腦海中竟然浮上了那個周黎的那雙纖纖玉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