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高一陣內疚湧上心頭,低聲道:“不是,子華,你去行軍打仗的那段日子,我,我真的很掛念你,想你。”
“你想我?!你看看我們沒在一起多久了?”他氣了起來:“前些日子行軍時我一則覺得你累,二則也覺得沒有那和士兵們離得比較遠的房間。可是到了這兒都這麼久了,你都不肯要我,你還說你想我,我看你一點都不想我,你,你心裡一絲一毫都不在意我,你還嫌棄我!”他越說越委屈起來,說到後面委屈得直跺腳。
“沒有,不是這樣的,子華,我心裡很想你,也不嫌棄你,只是……”韓子高本來也不太善於解釋什麼,原來陳蒨吃醋什麼的,他也只是一兩句調笑的話或者直接吻吻他,與陳薇兒之事他卻覺得恥辱,輕易張不了口,這次更不知如何啟口,說了幾句,沉默了下來。
“只是什麼?你還說不是嫌棄我,若不是嫌棄我,就是你變了心!你,你是否喜歡上了別人?”陳蒨既精明又聰明。
“子華,我沒有,真的沒有別人。”聽他責備自己變了心,韓子高心裡有些慌亂,又沒法兒解釋,想了想,還不如讓他覺得是過去的侍妾的事兒。
終於假意:“子華,誰讓你過去那麼多女人的。”
“那都是沒認識你之前的,若是她們沒有子嗣,我就都休了她們也可以。我不愛她們,我原來比較荒唐,可是,自從和你一起後,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而且我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你就是老嫌棄我,不要我。”
陳蒨突然有絲懷疑,“子高,你為什麼突然在意了,你不是已經不在意那些我認識你以前的女人了嗎?你不是說只要我和你以後再不找別的人就好了嗎?”
是啊,要在意,不是早在意了嗎?
“嗯,我……”韓子高大腦急速運轉,陳蒨心思縝密,可不是一兩個謊言能糊弄過去的。
唉,人家說一個謊言出來了,就得用無數的謊言去掩飾,這話一點也不假。
終於,“我在建康養傷時,你叔父老是說你過去的男寵和侍妾都很多,你也很寵~幸他們,所以,我原本覺得不在意,沒想到還是心裡嫉妒了。”說到這兒,還真的有絲嫉妒,道:“誰讓你過去那麼荒唐的!”這最後這句還真帶著些沒有作偽的氣惱。
“子高,對不起,我發誓我只愛你一人,我決不再和其他人在一起,我不愛他們,我從來也沒愛過誰,也沒有寵過任何一個人,你相信我。”
他果然不再懷疑了,充滿了內疚,心裡有點著急,現在他的妻妾多又成了他的心病了,每次提起來,他心裡就內疚害怕。
韓子高想起那天到仲舉的話,突然真的有絲嫉妒,有些氣惱,問:“那麼,到仲舉說的你喜歡寵愛的那個侍妾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就是好~色!”
陳蒨急了:“沒有,我不是寵愛她,不過,她常常喜歡過來和我們一起玩耍罷了。”
“怎麼可能?連到仲舉都說你喜愛她!若不是如此,其他人怎麼不過來和你們一起玩耍?”
其實當時陳蒨卻和現在的性格有些不同,年輕的時候喜歡和漂亮女子嬉鬧狎玩,也不能說不好~~色,色,誰不喜愛?韓子高不也是長得絕色嗎?
除非你審美和別人不同。
那嚴美人除了長得美,又喜歡投其所好,倒也是大多數她自己跑來粘著他帶她出去遊玩,儘管如此,不過是比其他的侍妾、男寵多了一兩分薄面而已。
她又很會察顏觀色,若是陳蒨不高興的話,她絕對是一隻乖巧聽話的小貓咪。他不高興她絕對不會強求什麼,知道什麼時候適可而止。
若是她跟著他在到仲舉處,都是陳蒨高興的時候,所以,到仲舉覺得他寵她,其實,若說寵,他也沒為了她停止過納妾,她也不允許侍寢,更不敢吃醋,他該和誰在一起也完全是看自己的心情,他自己還常常和章昭達等狐朋狗友去妓~院玩耍,荒唐的很。
不過後來家庭鉅變,他又被那殘忍暴虐的侯景抓住過,受盡折磨,而變得冷心冷面,陰戾暴躁。出來後,他可連和嚴美人同房都沒有。只是為了他的大業忙著納妾,招收軍馬。
但現在韓子高聽了到仲舉的話,還是不舒服,他原本侍妾就多,說明他還是很好~色很荒唐的,他不僅僅侍妾多,看樣子也沒少去妓~~院玩耍,加上也召過幾個男寵,孌童,這麼想想他還真是心情有些煩惱,又想若是他真的做了皇帝,自己夾在那兒算什麼?
韓子高這麼想下去,又想到他若為帝,真的是天下美色都送給他去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