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蒨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談話,他不是顧念自己的身體不和自己做,而是他根本就變了心!
這麼長時間不在一起了,都4個多月了,他一個只有不足18週歲的少年,他不想?不,不是,他是為了這個陳薇兒!!
痛!好痛!
痛!好痛!
原本這背傷連帶的只是右邊的胸痛,現在左邊也痛,真的整個的胸部都痛的痙攣了起來,以至於他竟然有豆大的汗珠掉了下來。
陳霸先還是有些心疼他,畢竟是自己的侄子,問:“蒨兒,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叔父請個御醫來給你看看?”
良久,陳蒨充耳不聞。
他自從拿到那兩張紙,就似乎不會講話了。
陳霸先連問幾遍,無奈陳蒨聽而不聞,他看陳蒨這傻呆呆的樣子,心裡有些著急,叫:“來人,去、去請醫師!……”
陳蒨突然恢復了過來,阻止他,搖搖頭,勉強道:“不用!”
陳霸先長嘆一口氣:“蒨兒,不是叔父向著薇兒,可是她懷孕了,韓子高是那孩子的父親啊,就算叔父求你了,將韓子高讓給薇兒吧。蒨兒!叔父求你了!薇兒是個女孩子,男女終有別,她懷了孕,懷了韓子高的孩子,你讓叔父怎麼辦?”
他說著說著不知是真是假的落下淚來:“可憐叔父這麼大年紀了,身邊只此一女,蒨兒,就當叔父求你了還不成嗎?”
陳蒨終於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到了叔父老淚縱橫的臉,他又低下頭去,死死地盯著那醫師寫的診斷,良久良久,終於咬牙道:“就依叔父!”
“好!好孩子!叔父就知道沒白疼你!”陳霸先心中大喜,終於長出了口氣:“蒨兒!叔父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正午的太陽很烈,陳蒨從陳霸先的府裡走了出來,他全身都軟綿綿的,輕飄飄的,突然走到一處,劇烈地嘔吐起來。
陳超跑過來,扶住了他,問:“爺,要不要找醫師給您瞧瞧?”
陳蒨搖了搖頭,推開了他,趙大虎等牽馬過來,他機械地上馬而去。
陳霸先來到陳薇兒的房間,過來問:“薇兒,你今日感覺如何?”
陳薇兒笑了笑,道:“爹爹,我好多了。”
她看了看父親,怯生生地問:“爹爹,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陳霸先看著只有17歲的女兒,她曾經是個飛揚跋扈的小姑娘,霸道得很,但是自從遇到了那韓子高,她就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用盡了所有的心力去追求他,還記得每日,她都要問自己:“爹爹,你今日有沒有從宮裡拿些什麼稀罕玩意兒啊?”
是的,她自己什麼都不缺,但她希望用些禮物來吸引那個從來對她都不假辭色的韓子高。
唉,自己的女兒相貌美麗,出身高貴,那個韓子高,出身貧寒,不過仗著陳蒨的寵愛,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那麼地驕傲,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想把他抓起來,臭揍他一頓,陳蒨能給他什麼?榮華富貴?這些自己也可以給他啊!而且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還可以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他難道想一輩子跟著陳蒨,再不娶妻生子?
可惜的是那狂妄的孩子竟然是自己一生所遇到的最倔強之人,最後逼得自己不得不出下策,用藥才能將他搞到手。
他突然慈愛地對著女兒笑了:“薇兒,爹爹來是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的,你堂兄已經答應將那韓子高讓給你了,等你生下孩兒,恢復一下,就可以和他拜堂成親了。”
“真的?爹爹,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騙我?”陳薇兒喜極而泣,七個多月了,她自從那日和韓子高一夜*後,後來只是在關押他的柴房外偷偷地見過他幾面,最後一次她去那房間,將自己所有對他的愛戀全部告訴了他,結果惹來的卻是他一個字:滾!
自己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驕傲全部被他踏在腳下,撕的粉碎,但是自己還是無時無刻地不思念著他!
然後他就走了,自己再沒能見到他,過去的每一天每個時刻都是思念。
正是天若有情天亦老,蠟炬成灰淚始幹。沒有韓子高的陳薇兒,淚水幾乎從未斷過。
思念,刻骨銘心的思念。這帶著八分痛苦兩分甜蜜的思念,每日都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思念早就將自己的霸道磨平,那絕美之人的驕傲和冷漠也將自己的脾氣打到谷底,只要是他能娶自己,自己怎樣都可以。
她泣道:“爹爹,我什麼時候能見見他?子高哥哥,他好像不喜歡我,我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