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頊年輕時做前朝皇帝的宮中侍衛,自己家中就有美妾三十餘人,可以說是見過各種各樣的美女,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乃是生平所見最美的。
他讓那知府退下,只留那罄兒和自己的謀士毛喜在側,問了那女子的姓名、年齡等,終於問:“本王聽說昨晚上你和韓將軍講了些話,你們說的是什麼,你要一一告訴本王,不許有半句假話。”
那罄兒心中害怕,雖然談話內容其實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畢竟韓子高沒有答應她。
但是她偷偷抬眼看去,看陳頊表情嚴肅,她不敢隱瞞,將和韓子高說的話都告訴了陳頊。
“哦?韓將軍說他已成親?”陳頊有些訝異。
“是,韓將軍的確如此說。”
“竟然是成親?!”陳頊突然發現,自己的皇兄所做的一切,還是比自己高明些,自己竟然沒有想到他倆也能成親?!!
“其實,奴婢只是、只是想伺候韓將軍,並不是、不敢、不敢高攀。”那罄兒的聲音低了下去,面頰上有一絲羞愧的紅暈浮了上來。
陳頊看了看她吹彈得破的肌膚和她那傾國傾城的相貌,以及現在這粉面含羞的嬌態,突然心中一動。
終於問:“本王問你,你可曾破了身?”
那罄兒面色通紅,她雖然被賣到了花樓,但主要是學習歌舞,老~鴇看她如此美麗,自然是想著靠她賺一大筆錢,故而她尚未接客。
她搖頭道:“不曾。”
“那好,現在太后招宮女和舞女,本王會送你入宮。你不用回花樓了。就暫時先住在本王府中。”
“入宮?”
“不錯,你入宮之後,要好生聽太后的話,而且,以後,你也許有機會見到那韓將軍呢。”
“真的?”那佩罄的眼睛立刻放射出光彩來,使得她看上去更是容光照人。
“哈哈。本王怎會騙你?你只要聽本王和太后的話即可。”
“是,奴婢一定會聽王爺和太后的話。”
終於。那佩罄被手下人帶了出去。
那毛喜開口:“王爺高見!”
陳頊轉身問毛喜:“先生這是何意?”
“王爺,此女姿容,天下少有。現在送入宮中,原本正是良機,只是……”
“只是什麼?”
“王爺,王爺可曾動心?”
“這個。未曾。”
“卻是為何?”
“這……本王心事,先生早知。為何明知故問?”
“請問王爺,此女比韓將軍如何?”
“不如。在本王的心中,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比。”
“那麼,聖上又為何要動心?”
“這。先生的意思,此計不可行?”
“雖然不可行,行也未嘗不可。”
“願聞其詳。”
“聖上寵愛韓將軍已多年未曾改變心意。那就算見到此女,也未必會動心。但此時韓將軍不在身邊。聖上後宮空虛,所以,此時獻女正是良機,此為可行之一。就算聖上不能寵愛,只需稍加辭色,待韓將軍回來,得知此事,必升嫌隙。這是可行之二。”
“那麼,還有可行之三?”
“不錯,可行之三是韓將軍乃一年輕男子,此女對韓將軍有意,假以時日,若是韓將軍動心,則一切事情就不同了。”
“獻給高弟弟?”陳頊心中一酸:“讓高弟弟納了她為侍妾?這……”捨不得那個人。
“王爺,其實這恐怕比讓皇上動心要容易些吧。畢竟,皇上早就閱人無數,而韓將軍正當青春年少,生平接觸女子甚少。若是韓將軍納妾娶妻,必定會搬離皇宮,而且和聖上之間才有他人插足的餘地啊。請王爺三思。”
“這……”
“只要韓將軍不再屬於皇上,而王爺才有可能走近韓將軍……”
“正是!先生所言極是!”某人茅塞頓開,眼神發光,將那醋意、嫉妒之心壓下。
“只是,此事要萬分小心,請王爺務必囑咐那女子,不得洩露半分和王爺相識之事。那女子有家人,王爺可將她家人全部軟禁起來,軟硬兼施,那女子又對韓將軍有意,則事可成。二則,對於那些花樓之人,王爺不用臣說,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陳頊點了點頭,道:“一切都依先生。只是,一夜之間死那麼多人,萬一上面追究起來?”
“王爺多慮了。那周迪散兵作亂,雖然被韓將軍所殺,但難保有幾個漏網之魚,他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