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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可憐的佩罄被打了40大板,她是個弱女子,被打的死去活來,差點被打死,將息了一個多月才好,這下知道了皇帝的威嚴冷酷,但一顆心卻被嫉恨漸漸填滿。
這兒陳蒨笑道:“天色已晚,太后歇息吧。”
他原本稱母后,這下母后又變回了太后。
他說罷,站立起身,沈妙容等都跪下道:“恭送皇帝。”
陳蒨頭也不回,拂袖離去。
太后只氣的大哭不止。
沈妙容等不好馬上離去,勸道:“母后休怒,今日母后壽誕之日,望母后保重身體。”
章要兒大哭罵:“這都怪那孌童韓子高,禍亂後宮!”
茂兒年齡還不大,也比較被寵,他心裡很喜歡韓子高,此時不滿道:“皇奶奶,亞父是好人,是大將軍!奶奶你為何罵他?”
“好人?!他一個男寵,出身微賤,竟敢讓我皇家兒女稱他為父,實在是荒謬!”
眾人都不敢答話。宗兒卻突然道:“就是啊,韓爹爹老是罵我!”
“什麼?!”章要兒更是生氣:“你乃我大陳堂堂太子,他是個什麼東西?仗著皇帝的寵愛,不僅*後宮,還竟敢罵你?宗兒,你聽奶奶的,以後不要叫他韓爹爹。”
“可是,我不叫他韓爹爹,爹爹和孃親都會罵我。”
“宗兒,你已經大了,叫爹爹和孃親要叫父皇和母后,你是皇家之人,血統是天下最最尊貴的。你不能和普通賤民一般,叫爹爹和孃親。妙容,怎麼你居然也會跟著罵宗兒?哀家真的懷疑,你不僅僅不恨那孌童,還總是替他說話,難不成你也被他美色所迷惑?”
沈妙容嚇得跪下道:“妙容心中,只有皇上。只是。韓將軍的確心地善良。此時又為國出征,並非那……”
“住口!你再敢替他講話?你若不適合教導宗兒,就將宗兒送入我宮中。宗兒還小,由哀家教導,以後乃一國之君,怎能叫那孌童為父?”
沈妙容不得不壯起膽子道:“母后息怒。若是皇上知道母后教宗兒辱罵韓將軍,恐怕會大怒。還請母后三思。”
“哼!”章要兒氣地無法,卻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又想自己要要回陳頊,還不能和皇上鬧僵。良久道:“你起來吧。哀家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施禮後退了出去。
宗兒拉著沈妙容的手問:“孃親,什麼叫孌童?”
“不要胡說。你若胡說八道,當心你父皇打你板子!”
“我才不怕爹爹。爹爹從來不曾打罵我,都是韓爹爹不好,總是扳著臉教訓我。我最討厭韓爹爹了。”
“不要亂說,韓爹爹那是愛護你,怕你做錯事。”
“愛護我?才不是。若是教訓我才是愛護我,那你和爹爹難不成不愛護我嗎?”宗兒不高興地反問,倒叫沈妙容難以作答。
十二歲的茂兒此時和個小大人兒似的道:“亞父的確是怕你做錯事才說你的,你看他從來不罵我,每次見到我,都和我玩兒好長時間呢。我最喜歡亞父了。皇奶奶好凶的,我不喜歡她。”
“茂兒,你也不要亂說話,以後在皇奶奶面前,你們都不要亂講話。”
“是!”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答。
卻說陳蒨冷笑回宮,他是何等的精明?在那女子跳舞時,他看到這女子的容貌卻是天下少有,就已經有了幾分懷疑,但是還以為是碰巧新招的舞女就有一個容貌無雙的美女也未可知。
但及至太后叫她敬酒,內心就開始冷笑:果然,太后竟然想讓自己和這女子有什麼牽扯,不用說,這又是她想趕走子高的伎倆。
正是他殺雞儆猴,這下四十大板差點打死那女子,若是經不得那板子,就打死了,看以後還有誰敢再有任何對子高不利的想法!又有哪個後宮女子,敢不要命地來勾引我陳蒨!
到得自己的臥殿,看到那空空的臥室,一顆心卻又開始煎熬。
相思如空氣,緊緊地包裹了陳蒨的心-----阿蠻,你在那前線,可有受傷?
不太敢走近臥室,臥室空了,連帶的自己的心也是空的。空落落的,沒邊沒沿的空。
站立在星空下,卻想起那晚,也是大約的時間,自己從太后宮中回來,也是在這星空之下,在那院子裡,在那大樹下,看到心愛之人在淺睡。
月色如水,灑在他如詩如畫的容顏之上,自己還幫他寫了一首詩呢。其實以後自己也有寫,只是覺得都不如那首寫的好,就沒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