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納命人打探究竟是誰在防守臺城,一聽只是陳蒨身邊的韓子高,他和他的部從頓時露出了不屑之色。
“韓子高,聽說他是那陳蒨的孌童,一個男寵,仗著陳蒨的寵愛,爬到了個將軍的位置,還真的以為他自己是根蔥了?他能有什麼作為?”陸納心想。
他陸納是王琳的部下,而王琳是個為了替梁朝故主復仇,敢於孤身組織軍隊攻打陳國的人,無數人受其感召。自己能被這樣的人器重,怎麼會打不過一個婦人似的韓子高?
雖然陸納如此低估韓子高,可韓子高卻對這個對手十分謹慎。其實,子高此刻所率的部眾也有了萬人之多,因為他平時御兵甚嚴,這批將士不論在紀律還是在戰力上都不遜於陸納的手下,他們的箭術更是略勝陸納的人馬一籌。
可儘管如此,子高還是隻命將士們守在營壘的後方,僅對試圖越過鹿啙(注:用大木做的形似鹿角的柵欄類的營壘)攻上前來的敵軍放箭抵禦。
陸納的這批人馬本來就是想打陳軍一個措手不及,整支軍隊可以說是輕裝而來,如今遇到韓子高只是依憑營壘防守,士兵們又個個有著出色的箭術,一時間竟如狗咬刺蝟似的無從下口。
卻原來子高平時御兵甚嚴,他計程車兵都非常精幹,箭術也好,軍令嚴明,卻是一支戰無不勝的隊伍,他卻也有萬人的精良士兵,又是防守,那陸納一步也進不得。
陸納鳴鼓衝鋒一次,便被箭羽逼退一次,打頭陣計程車兵別說衝到鹿啙跟前了,就連湊近一些放箭都難。
陸納氣不過一開場就損兵折將千餘人。便命人開始在陣前叫罵。
那些話十分難聽,大意無非是韓子高像個閨中的婦人,像只烏龜一般只敢縮在殼中。又是皇帝的男寵,孌童,靠賣xx爬到了將軍的位置,根本不敢出迎。
韓子高心知對方的用意,但他也清楚陸納這人還是有真本事的,如果他冒然應戰的話,就算贏了也必然會折損眾多部從。而這些人馬都是他的心血,也是陳蒨對自己一份信任,他不能意氣用事。
所以,雖然被氣得臉色發青,連自己的部下都請纓接戰,韓子高依然只命令手下在營壘後方防禦。
跟著他的部將名叫張安國的,身高八尺,膀大腰圓的大老粗,此時怒目圓睜道:“韓將軍,他如此辱你,你若是個男子漢,就衝出去跟他拼了,而不是蜷縮在此處,趁了他意!難不成韓將軍你真的怕了他不成?”
韓子高溫言道:“陸納這次率軍來犯,看來準備的並不充分,再聽他們在陣前如此罵我,估計原本便不把我放在眼裡。我猜他們是一定是奉命偷襲臺城,力求速勝。我們多拖他們一天,他們便難耐一分,何必為了我這幾分薄面去跟他們硬拼?而且,我估計不久之後必然會有援軍趕到,到那個時候……”
韓子高突然咬牙切齒道:“他今日如此辱我,我必然十倍奉還!”
聽了韓子高這麼一說,將士們紛紛點頭,那張安國也恍然大悟道:“韓將軍原來早有妙計,我們到時候來個關門打狗,甕中捉鱉啊!”
“正是!“大家聽了,都仰天大笑起來。
韓子高猜測,陸納既然帶兵前來偷襲,所帶糧草必定不多。而己方卻不同,糧草充足,他乾脆命令士兵日日埋鍋做飯,頓頓有肉香,還命令幾百士兵拼命將那肉香往陸納處扇去,每次開飯之前,都讓士兵大聲地唱歌,喊號子。
他頗聰明,很快就編好了號子,大意是:“
埋好鍋哎,吆嗨!
做好飯哎,吆嗨!
吃的飽了,吆嗨!
捉拿陸納,吆嗨!
將他的腦袋,吆嗨!
擰下來哎,吆嗨!
做什麼哎,吆嗨!
當尿壺哎,吆嗨!“
士兵們唱的歡實,陸納差點氣的吐血,原本是想要辱罵韓子高,沒想到幾天之後,那邊的嗓門蓋過了這邊不說,一到開飯的點兒,自己計程車兵就開始流口水,各種不滿各種饞蟲都被對方的肉香勾引了出來。
這邊士氣漸漸差了下來,而子高那邊計程車氣卻漸漸旺盛了起來。個個天天吃飽喝足,磨拳擦掌,準備真的將那陸納的腦袋擰下來做夜壺了。
而陸納那邊見韓子高就是不肯出來接戰也毫無辦法。最後只好就地安營紮寨和韓子高對峙起來。而這一對峙就對峙了整整十天。(未完待續)
ps:特別感謝起點作家妖妖/羊羊對此章和下章等諸多語句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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