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動華皎,章昭達、駱牙、蕭摩訶、程靈冼等;而且,茂兒回來就去拜會了韓子高,也是他最最愛戀之人,這都是他不得不防的事!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韓子高手裡有先皇密旨,他只打出清君側的名義,連跟著他討周迪的吳明徹之類的也會先考慮先皇密旨,畢竟,他們都是陳蒨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但韓子高若是想清理陳頊,為什麼遲遲不動手,遲遲不打出那密旨,為什麼會任宗兒亂作呢?
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無怪乎三點:
第一點,他不想讓他和他心愛的男人陳蒨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再陷入混亂的戰爭之中,讓老百姓跟著受苦。
第二點,宗兒自做了皇帝,無論是因為軟弱還是因為憤恨,將自己算作是趕出朝堂,又漠視他的先生被殺而無動於衷,一味地信任或者說是懼怕陳頊,他輕易地違背自己的誓言,忠奸不分,睚眥必報,都說明了宗兒不是一個賢明的或者說不適合在這亂世中做一個好的君主。
第三點,也是最最重要的也是致命的一點:他真的不想活下去。
陳蒨走了,帶走了他的心,他的靈魂和他所有的感情,甚至於帶走了他的所有的雄心壯志,他如同一個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每日不停地問自己是否需要現在離去,去找他?他在哪裡?若是走的太晚,會不會再也找不到他?
他要江山有何用?他早已嘗過那滋味,而這江山沒有了那人和他分享,再也不能激起他的鬥志。
他之所以還沒有立刻自殺,還是猶豫自己曾經答應過陳蒨盡力去試,試著保護宗兒,而且,宗兒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就這麼扔下他,他還是多多少少於心不忍。
他連試都沒試呢。
他就這麼猶豫著,但是這種凌遲般的痛,完全沒有靈魂的日子,真的不是他能忍受的。他和陳蒨的愛太過於深沉,以至於毀了兩個人,也毀了他們的兒子宗兒。
韓子高就如同折了翼的雄鷹,再也不能翱翔於天空,最最重要的是,他壓根兒不想再飛。
韓子高移居了新安寺附近,他不是每日都能回府了,離家遠了些。
新安寺附近有很多的寺廟。
他幾乎每日都去寺廟許願,許願自己能見到那個人,能很快就見到,和他生生世世再不離分,問那些沉默的大佛,問那些寺裡的僧人們,人死後去向何處?
到哪裡才能找到過去的戀人?
一口氣不來,將何處安身立命??
他真的度日如年,這種刀割般的日子,時時刻刻都是痛,走到每一處,都再也沒有他的男人。
沒有他狂妄霸道的眉眼,沒有他玉樹臨風的身影,也沒有他含情脈脈的目光,也再沒有他溫暖的懷抱,熱情的親吻。
韓子高時常自己策馬到空曠處,大叫---蒨兒!
他曾經這麼大叫過,發洩過,在那逃後的日子裡,但那時他還有一線希望,現在他真的沒有了,他應該去他的墓裡去找他。
他就躺在那兒啊,孤零零的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去處,為什麼自己竟然沒有去?
自己究竟打算讓他等多久??
也許他後悔了呢,他後悔不該讓自己活下去。
陳蒨!你不是一向霸道嗎?你不是一向都強調我是你一個人的嗎?那麼,你為什麼沒有殺了我?帶我走?
你為什麼不象當初我遇見你時說:“跟我走!”若是那日你這麼說,我依然會跟你走。哪怕前面是地獄之火,只要和你一起,又有何妨?
他終究在新安寺也沒有消停多久,10月份,先是到仲舉竟然找來了,他還帶來了華皎的信,他親自給華皎和駱牙等寫信,將這廟堂之事告知。二人自從知道陳蒨去世就一直心情鬱郁。
駱牙自從知道陳蒨去世突然也心灰意冷,請辭回家,不想再領兵了,不過,宗兒倒未准奏,他還領兵做太守,但是,據說最近一直生病。
而華皎憤恨陳頊有篡權之心,信裡要韓子高和他一起起兵,除去陳頊。
韓子高看了來信,只給到仲舉說自己無心起兵,要華皎也暫時按兵不動,儘管到仲舉說破了嘴皮,只說不是針對皇上,是為皇上除去這要篡位之人,韓子高還是不肯。
到仲舉不能常來,就常常派兒子到鬱來。
除此之外,那陳頊竟然也找來了。他還是相思所致,苦苦地哀求韓子高原諒他,只要能和他見面,哪怕什麼也不做就好。
他不原諒他,他就不走,在外面一直站著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