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頊過來,一邊摟著一個,進入臥室。
臥室裡很快響起來那男女的喘息聲,叫聲……
夜深人靜了,陳頊的怒火才終於似乎發洩了許多。
走出屋子,抬頭看去,天上月色如水,正在默默地灑落下來。看著看著,月亮彷彿變成了那個人絕美的臉,他長髮飄飄,似乎在嘲弄又似乎在含情地看著自己。
他的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高弟弟,這輩子,我一定要得到你!
老天爺何其不公,什麼好事,都被那個人佔了去,那個表面上愛著自己的兄長,憑什麼,他能擁有他?
只要有那個人在,高弟弟永遠看不到自己。
耳邊傳來他們的吼聲,他閉上了眼睛,嫉恨,無法遏制的嫉恨剎那間充滿了全部的身心。
自從陳頊回來,韓子高覺得不舒服,藉口軍營忙,白天就在軍營裡待著,華皎等好友都不在,所以他有時還是找蕭摩訶狩獵吃酒,二人關係更密切了些。蕭摩訶被皇帝調來代替周成的,但子高卻還是不知周成已死的訊息。
這樣過了十幾天,那日他正在軍營裡訓練士兵,手下領著一人前來,卻是陳頊。
韓子高看見他多少有些內疚,有些尷尬,硬著頭皮道:“陳頊,你怎麼來了?”
陳頊道:“我來找子高說幾句話的。”
讓左右退下,二人行至一僻靜處,陳頊見四下無人,突然上前抱住了子高,叫道:“高弟弟!哥哥想死你了!”
子高大驚。掙脫了他,有些怒氣道:“陳頊,你不許無禮!”
陳頊落下淚來:“高弟弟!你走後,為兄茶飯不思,輾轉難眠,哥哥真的很想你。”
韓子高也覺得他有些可憐,看他落淚。多少有些惻隱之心。輕道:“陳頊,我想你早已明白了,我愛的是你哥哥。我一直把你當成了他,所以,過去的一些誤會,我向你道歉。現在我已經回到他的身邊。我不可能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也不能再和你摟摟抱抱,引起誤會。”
陳頊泣道:“高弟弟。我知道你一直愛的是我皇兄,自從那日你抱著我,叫我子華時,我便全明白了。後來我又看到了我母親的玉佩,就知道你是我兄長的心愛之人。我明白了你是把我當成他的,我並沒有什麼太多的非分之想。我只是想多看看你,多陪陪你。求你莫要對我這麼冷淡好嗎?”
韓子高輕道:“其實我也不是特意對你冷淡,只不過,我也不想讓子華誤會,更不想讓你誤會。”
“高弟弟,我不會誤會你的,我早就知道你愛的是我兄長了,不過我真的愛你,我對你的感情也一樣,我只求你,求你讓我待在你身邊,不要總是刻意地避開我,我求求你了,高弟弟。”
沉默良久,子高終於輕聲道:“我真的沒有刻意地避開你,不過,你不能老是想抱著我,只要你不老來抱我,而且,我和你之間只能是普通朋友,若是你能做到這兩點,我答應你,我不會特意地避開你。”
“好,高弟弟,我答應你!”他終於高興起來:“我只是和你說說話,吃點酒好吧?”
韓子高終於點點頭道:“好。陳頊,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子華。”
陳頊心裡一痛,表面卻毫不在意道:“我知道了。”
這之後,韓子高倒真的不特意避開他,隔幾天陳頊還是會來軍營找他聊天,談心,二人還是一樣地一起喝酒,雖然他還是經常痴痴呆呆地盯著韓子高看,但韓子高好歹地也沒有表現出反感來。
韓子高覺得陳頊是子華的弟弟,按說也算是自己的家人,當年逃後時,倒多虧了他一直在旁邊照顧自己寬解自己,只要他對自己沒有非分之想,不和自己摟摟抱抱,自己應該大方些才對。
這段日子其實也還過得滿快樂的,韓子高白天不喜歡去那沉悶的朝堂,他喜歡在軍營裡訓練自己,訓練士兵,他人馬越來越多,已經有三萬的兵馬了,而且他的兵馬都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隔幾天他和蕭摩訶一起去打獵,也切磋武功,喝酒聊天,二人都年輕,蕭摩訶只比子高大六歲。又都喜歡打獵,經常一起相約玩耍。
陳頊雖然有時會來,但他需要上朝,不是經常有空,他和那蕭摩訶倒只碰到過一次。
晚上韓子高回家,那個人都會笑嘻嘻地等著他,看到他會撲過來,抱著他抱怨:“阿蠻,你為什麼總是回來這麼晚?”
晚上韓子高成了一天最忙的時候了,照顧皇上吃飯,還要一起批閱奏章,每隔三天還得喂他吃藥,然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