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仞也進來了。
四目相對,我滿目的驚慌,他滿眼的平靜。
耳畔傳來努西詭異的笑聲,“八年了——我的好兒子,你可有八年沒有到母親這寢殿來了如今,為了這個人類的丫頭倒肯進來了”
他垂了垂眸,沒有言語。
只聽努西嘖嘖有聲,“我的好兒子如今倒是越來越像人類了——長得也越來越好看,難怪看不上族裡的這些。”忽的一頓,用手扳過我的下頜,陰冷的看著我,“你喜歡這個丫頭?”頓住,鼻子一嗅,目光倏地森冷,“你竟然連心頭血也給了她一滴心頭血,十年壽限我的好兒子,你可真捨得”
我心裡一驚,想轉頭看他,卻動不得
只聽白仞淡淡道,“你傷了她便什麼都得不到。”
只見她眸光一寒,面上卻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你這般喜歡她,為何沒有同她**?”
白仞靜默片刻,語聲平靜,“此事不必母親過問。“
她哈哈笑著,語氣卻怨毒,“你不必說,我也知道——有哪個人類會願意同我們暗族**?他們可嫌我們醜,我們髒,只恨不得殺光了我們”停住笑,語氣悠然,“即便我的好兒子你從來不以族人為食,也從不來不同族人**——他們一樣會嫌棄你”
白仞沒有說話。
她冷冷的瞟了我一眼,轉頭呵呵低笑,“你嫌棄自己的族人,可他們同樣也嫌棄你——好兒子,你值得麼?”
一樣的沉默。
她不再看我,抬臉看向白仞,“你生來便是暗族,你就只能做暗族——”頓了頓,忽的妖媚一笑,“今日母親便來教你做一些暗族該做的事。”
我被她扳著下頜,看不到白仞的臉,卻看到了她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陰冷而**。
頓時心裡一驚
難道她……
不敢再想下去
卻聽白仞語氣平淡,“母親想教我什麼?”
只見她面上笑意愈濃,妖媚之氣也愈重,語氣陡然柔膩入骨,“母親不過是想教你如何讓女人快活——你既然喜歡這個丫頭,等你學會了,母親就把她給你,可好?”
寒意頓時從腳底升起,甚至比之前她制住我時,更要寒冷無數倍
原來她不僅是想吃掉白仞,還想在……之後再吃掉白仞
心猛然收縮成一團,分不清是冷還是驚懼
她想騙白仞。
可是,我既然都猜到了,白仞不可能不知
此刻,耳邊卻傳來白仞語氣淡然的一句話,讓我頃刻間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他道——“母親可要說話算話”
睜大了眼,我想叫,想說話,卻什麼都做不到
除了眨眼,我什麼也做不到
可是如今白仞不在我的視線內,我想用眼神表達,也是做不到
努西咯咯嬌笑起來,渾身輕顫著,語氣中得意而別有深意,“那好兒子,你就過來讓母親摸摸吧。”
白仞未動,她瞟向我,抬眉陰陰一笑,“你不肯讓我摸摸——我如何能放心。”頓了頓,手指在我臉上颳了刮,“不用怕,等母親教會了你,自然也就解了。你便可帶這個丫頭去快活了。”
聽著白仞的腳步聲,一步又一步。
我只覺呆傻。
沒有覺得心痛也感覺不到心跳。
可是卻感覺,淚慢慢的從眼中落下。
滾燙的淚慢慢的溢位,卻快速的滑過冰涼的臉,燙得我每個毛孔都在痛
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發生這樣的事
在心裡不停的吶喊著
什麼時候,我被扔到了牆角那堆布料上,我不知道。
只在我看到她抬起手摸上了白仞的臉的那刻,我的思維好似就完全停止了
腦中一片空白,眼裡一片空白
待到耳中傳來努西的喘息聲,我才回過神。
愣愣的朝房中看去。
石床之上,白仞沒有脫衣,卻仰面躺著,而努西坐在他身上,卻是渾身赤luo
什麼感覺?
我已經不知道了。
世上有心痛和心碎更痛的感覺麼?
只知我此刻只願有萬把鋼刀來凌遲我
靈魂好似要和**分開一般
每一口呼吸都像吸入的鋼針一般
眼淚已經掉得沒有感覺一般
白仞,白仞,白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