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起一股冰涼的寒意
原來,她不是要用我來威脅輕柳他們,而是要用我來引白仞
她已經知道了我和白仞的關係
只有這一個可能才能解釋她為何不殺我,卻把我帶到了冰原大陸來。
按這妖婦的心機,她能忍住對我的恨意不殺我——更有可能的是,她用我來引了白仞之後,再用我去威脅他們幾人
她幻化成兵士呆在兵營裡定然瞭解了不少我的事情。
連兵士們開玩笑的那句話她都知道,又如何會不知道我與輕柳他們幾人的事情。
這些在營地裡,本來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了。
兵士們維護我,說的時候自然不是帶惡意,可是她混在期間只怕早已打聽得清楚了。
可是我眼下最擔心的卻是白仞……
白仞去到冰原大陸沒有見到她,自然會回去找我。
一旦知道我失蹤的事,他……
呆呆的睜著眼睛望著屋頂,只覺心已經沉到了萬丈深淵之下。
停止了練功,我開始絕食。
那個僕婦每日還是照常了餵我喝水喝粥,我閉口不納,她卻也不管。
只管機械往我嘴上倒。
水和粥都流到我的脖子和衣服上,貼在肌膚上漸漸冰涼。
溫度一日冷似一日。
三日後,只穿著夏日薄衫的我已經冷得渾身發顫。
可是我巴不得就這般下去。
餓死、渴死、凍死都好。
我不能成為這妖婦的籌碼
飢寒交迫加上心裡巨大的壓力,我開始發熱了。
身上一陣熱一陣冷的,漸漸意識迷糊起來,只覺眼前一切開始迷濛。
身體好似開始旋轉,又好似在漂浮。
終於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最後一抹意識消失前,我喃喃低聲。
如同十多年前的那個醫院的下午一般,祈求上蒼讓我離開。
白仞是聰明的,如果沒有看到活生生的我,他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努西想必也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一直留著我的活口。
除了那一巴掌,也不曾對我施以其他的刑罰。
所以,這個局,只有我死,才能終結
可惜這次的我,沒有再如願以償。
在寒意中悠悠醒轉過來。
是一個古怪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