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不是件好事,日後定然會有水到渠成的時候。”
說著,朝我抬了抬眉梢,又朝下瞄了一眼,捋著鬍子,嘿嘿笑道,“等我那師弟知道了這好訊息——沒準自己就找小離說了。”
這樣一聽,我也笑道,“桑師傅說的是。”
他呵呵笑著,心情極好般的拿起那瓶毒,取過一個藥碗,倒了些許出來。
細細看過,聞過後,抬眸看我搖了搖頭,“丫頭這藥製得是不錯,藥量也是精準。寒熱相抵——解一不可解二,縱然有赤果做引,只怕也解不了。“
我點頭。
這毒我是受非月上次中毒所受的啟發。
寒熱毒性相反,若不能分離,定然無解。
可是桑長老這般說,分明另有它意。
我看向他,只見他看著我,若有深意道,“但是丫頭只遺漏了一處——受者體質”
受者體質
猛然一驚,瞪大了眼,只覺腦中豁然開朗。
原來那妖婦說的是這個意思
我果然是自作聰明瞭
她上次的驚恐也是真的,這原蟲毒也確是能剋制她的。
但原蟲毒是寒性的,定然也是以寒性來剋制她。
而暗族體質也是寒性的,我加入熱性的毒,她固然會難受幾分,可寒熱相抵,但是卻無形中也抵抗了幾分那原蟲毒的寒性。
桑長老見我神情,笑了笑,收住笑後又凝重的看向我,“丫頭可要記住——這天下間毒物不計其數,卻無一能出暗族之左右。”
我垂眸抿了抿唇,抬首笑道,“謝謝桑師傅,我明白了”
既然是畫蛇添足了——只要把足去掉,不就可以了。
告辭出來,先找到清九交代了幾句後,才回到帳篷。
不多時,清九便回來了,把繩索、木板、銅絲和一大塊廢棄的綠色帳篷布遞給我,“漓紫,你拿這些玩意做什麼?”
翻看著,我未抬頭,“做好玩的東西。”
“好玩的?”他頓時來了精神,“幾時能做好?”
笑著瞟他一眼,“急什麼?做好了,自然你有知道的時候。”
他嘿嘿的笑。
看這小子樂呵的樣子,我不由搖了搖頭,“對了,清九,你那兒可有什麼針類的暗器?”舉起手裡的一根,“同這個差不多的,有沒?”
他湊近一看,偏頭想了想,“有”
不由一笑,“拿來給我看看。”
他應了聲,轉身便跑了出去,片刻間就轉回來,把三樣東西擺在我面前。
一個圓筒,一個皮質套臂,一個方盒子。
我指了指那個套臂,清九拿起拆開中間的機關盒遞給我。
我點了點頭,“這個給我吧。”
他笑嘻嘻道,“好啊,”說著又把那個圓筒遞給我,“這個也很好用的,一轉後面的筒身就行了,一次可以發十二枚針呢。力道也大著呢”
笑著搖搖頭,“我要來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用不著——這個好用,你自個兒留著吧。”
“以防萬一?”他有些發愣,看了看那套臂,“這個太大了,你戴著不方便吧。”
我笑道,“不過是皮的,改小一點就行了。”
“你改?”他瞄我一眼,滿臉不信任,“你會用針麼?”
又翻了一下那套臂,帶了幾分惋惜的,“你改了怕是不能見人了。”
這什麼話?
好歹我還自制過睡裙吧
磨牙看向他,“又不是參加刺繡大賽,要那麼漂亮幹嘛?”
他卻是不怕我,只賊兮兮的一笑,“你這手工可得練練了——我去兵營裡,人家個個身上都帶著荷包香囊的,你再不濟也得繡個手帕什麼的吧。”
額——
我只能黑線無語。
惱羞成怒的攆他走,“我正忙著呢,自己玩兒去”
“那我去看歸離下值沒。”他也不惱,嘿嘿一笑,轉身出去了。
看他那摸樣分明是看出了我的心虛,卻不點破。
再度磨牙,這小子如今倒是愈發膽大了。
想著又嘆口氣。
我也知道這裡有這樣的風俗,繡功再不濟的女子也至少會給心上人或者夫君繡條手帕什麼的。
可是我除了十字繡,是啥也不會繡啊。
搖搖頭,不想了。
先應付當下再說。
把套臂裡的針取出,浸入我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