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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那當時豈不是很危險?”

此話一出,他們幾人卻對視一眼,面上現出一抹怪異的欲言又止來。

“怎麼了?”我看向軒夜,“發生了什麼事麼?”

軒夜看了一眼,“是白仞向我們示警,然後又替我們阻了一些追兵。”

我一呆,只聽輕柳輕聲道,“他恐怕是一路都跟著我們的。”

心下默然無語。

輕柳慢慢走近過來,“慢慢來吧。他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我低頭不語。

若是他知道努西死在了我的手上,他會怎樣想呢?

歸離還是向桑長老要到了雪蟲。

非月卻死皮賴臉的賴到了我的帳篷裡不肯走。

其他幾人也笑笑的由他,只有炎赫偶爾刺他兩句。

他卻瞟炎赫一眼,“我若回帳篷,你肯每日為我換藥麼?”

炎赫一噎,不說話了。

於是,這換藥的便是我了。

我們回來的第二日便去了中軍大帳,把焰城之事詳細的說了一通。

非月也敷著藥跟著同去了。

我本讓他在帳篷裡休息,他卻非要跟去聽個仔細。

一路上眾人的眼神都不時盯著他的腰下,鬱悶得他要命,卻又不好發作。

我忍笑安慰他道,“你這回可把醫族此番帶來的雪蟲全都用光了,桑長老嘮叨幾句也沒什麼。”

他磨牙哼哼道,“不就是用了幾條雪蟲麼?至於嘮叨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軒夜嘿嘿一笑,“你一張屁股頂人家三張臉——桑長老能不嘮叨麼?”

非月臉黑了黑,“傷口有那麼深,能怪我麼?”

我心裡悶笑。

屁股上肉多,傷口又深,用的藥自然就多。

桑長老從昨日一直嘮叨到今天,營地裡如今都知道非月傷到了屁股,還要用珍貴的雪蟲來“整容。”

到了柳明的中軍大帳,秋湛也到了,大家一聊便是兩個時辰,然後又一起用了晚膳,我們方才回到我的帳篷。

最最可憐的便是非月。

如今是坐也不能坐,躺也不能躺,連用飯也只能站著。

一回到我的帳篷,他便呼了一口氣,趴上了榻,“還是家裡好啊。”

我笑道,“這裡如何能是家?”

他卻偏頭朝我挑眉一笑,“有丫頭的地方便是家。”

朝他笑笑,我拿出了地圖,在上面畫了個圈,“據你們所查,暗族的巢穴便在此處,對麼?”

輕柳點點頭。

我仔細看了看位置,卻是位於金國陣地和火國陣地之間,大約在大漠東部和西部的三分之一處。

果然是靠近東部陣地的啊。

軒夜指著地圖上的兩處位置道,“這兩處便是暗族消失之處。”又指著南部一塊高地道,“這裡便應是他們的入口。”

驟然消失?

又忽的出現?

這聽起來怎麼像戲法一般。

我皺眉不解。

“莫非是障眼法?”我低聲嘀咕。

輕柳輕輕一笑,“確有此可能。”

我一愣,望向他不解。

他看著我,有些意味深長的,“白仞示警之後,對我們道,讓我們莫要再找了。”

我皺眉,身旁軒夜看我一眼,也低聲道,“他當時說,我們是看不見的。”

看不見?

我垂眸一想,抬頭道,“莫非是一種法術?”

炎赫抬了抬眉梢,“恐怕是如此。那些暗族消失之處定然便是出口,不過是我們看不見罷了。當時我們追近想細查,那些暗鬼卻突然殺了出來,也無法查探得仔細。”

我皺緊了眉頭。

若真是一種幻術遮住了入口,對於我們來說便很麻煩了。

這時只見輕柳也皺眉道,“不過有一事,卻有些怪異。”

“怪異?”我好奇的看著他。

非月偏頭道,“你是說那第二個出口處出來的暗鬼麼?”

輕柳頷首朝我道,“他們的腳上不知沾了什麼東西,竟然變成了黑色的。”

黑色?

我一愣,好似有什麼被觸動了。

只聽炎赫也疑惑道,“我看著那黑色還有些油膩似的臭味,卻不知他們在那裡沾上的。這大漠之中何處能沾到這樣的東西?”

我愈聽愈是覺得心跳開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