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時豈不是很危險?”
此話一出,他們幾人卻對視一眼,面上現出一抹怪異的欲言又止來。
“怎麼了?”我看向軒夜,“發生了什麼事麼?”
軒夜看了一眼,“是白仞向我們示警,然後又替我們阻了一些追兵。”
我一呆,只聽輕柳輕聲道,“他恐怕是一路都跟著我們的。”
心下默然無語。
輕柳慢慢走近過來,“慢慢來吧。他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我低頭不語。
若是他知道努西死在了我的手上,他會怎樣想呢?
歸離還是向桑長老要到了雪蟲。
非月卻死皮賴臉的賴到了我的帳篷裡不肯走。
其他幾人也笑笑的由他,只有炎赫偶爾刺他兩句。
他卻瞟炎赫一眼,“我若回帳篷,你肯每日為我換藥麼?”
炎赫一噎,不說話了。
於是,這換藥的便是我了。
我們回來的第二日便去了中軍大帳,把焰城之事詳細的說了一通。
非月也敷著藥跟著同去了。
我本讓他在帳篷裡休息,他卻非要跟去聽個仔細。
一路上眾人的眼神都不時盯著他的腰下,鬱悶得他要命,卻又不好發作。
我忍笑安慰他道,“你這回可把醫族此番帶來的雪蟲全都用光了,桑長老嘮叨幾句也沒什麼。”
他磨牙哼哼道,“不就是用了幾條雪蟲麼?至於嘮叨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軒夜嘿嘿一笑,“你一張屁股頂人家三張臉——桑長老能不嘮叨麼?”
非月臉黑了黑,“傷口有那麼深,能怪我麼?”
我心裡悶笑。
屁股上肉多,傷口又深,用的藥自然就多。
桑長老從昨日一直嘮叨到今天,營地裡如今都知道非月傷到了屁股,還要用珍貴的雪蟲來“整容。”
到了柳明的中軍大帳,秋湛也到了,大家一聊便是兩個時辰,然後又一起用了晚膳,我們方才回到我的帳篷。
最最可憐的便是非月。
如今是坐也不能坐,躺也不能躺,連用飯也只能站著。
一回到我的帳篷,他便呼了一口氣,趴上了榻,“還是家裡好啊。”
我笑道,“這裡如何能是家?”
他卻偏頭朝我挑眉一笑,“有丫頭的地方便是家。”
朝他笑笑,我拿出了地圖,在上面畫了個圈,“據你們所查,暗族的巢穴便在此處,對麼?”
輕柳點點頭。
我仔細看了看位置,卻是位於金國陣地和火國陣地之間,大約在大漠東部和西部的三分之一處。
果然是靠近東部陣地的啊。
軒夜指著地圖上的兩處位置道,“這兩處便是暗族消失之處。”又指著南部一塊高地道,“這裡便應是他們的入口。”
驟然消失?
又忽的出現?
這聽起來怎麼像戲法一般。
我皺眉不解。
“莫非是障眼法?”我低聲嘀咕。
輕柳輕輕一笑,“確有此可能。”
我一愣,望向他不解。
他看著我,有些意味深長的,“白仞示警之後,對我們道,讓我們莫要再找了。”
我皺眉,身旁軒夜看我一眼,也低聲道,“他當時說,我們是看不見的。”
看不見?
我垂眸一想,抬頭道,“莫非是一種法術?”
炎赫抬了抬眉梢,“恐怕是如此。那些暗族消失之處定然便是出口,不過是我們看不見罷了。當時我們追近想細查,那些暗鬼卻突然殺了出來,也無法查探得仔細。”
我皺緊了眉頭。
若真是一種幻術遮住了入口,對於我們來說便很麻煩了。
這時只見輕柳也皺眉道,“不過有一事,卻有些怪異。”
“怪異?”我好奇的看著他。
非月偏頭道,“你是說那第二個出口處出來的暗鬼麼?”
輕柳頷首朝我道,“他們的腳上不知沾了什麼東西,竟然變成了黑色的。”
黑色?
我一愣,好似有什麼被觸動了。
只聽炎赫也疑惑道,“我看著那黑色還有些油膩似的臭味,卻不知他們在那裡沾上的。這大漠之中何處能沾到這樣的東西?”
我愈聽愈是覺得心跳開始加速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