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只是有些事不能不做,而有些事無法去做。我並不想傷害任何人。”
他微微一笑,看我一眼,也垂下眸,“我自然知道——所以沒有人怪你。”停了片刻,“可是白仞的事,你還需多加考慮。他對你,恐怕——”
我咬咬唇,“無論怎樣,我不會拋下他的。”
他看著我皺了皺眉,張口欲言。
我欠了欠身,不讓他說下去,“我先告辭了。”
他一滯,嘆了口氣,擺手讓我下去了。
走出中軍大帳不遠,便看見歸離淺笑著朝我走來。
心裡此刻百感交集,看見歸離只覺分外親切,提著裙裾便飛奔入懷。
他微微一怔,伸手摟住我,含笑道,“怎麼了?”
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輕輕搖了搖,悶聲道,“心裡有些煩。”
他微微一愣,看了中軍大帳一眼,“可是柳明那裡的戰事有什麼不好的訊息麼?還是計劃出了什麼岔子?”
搖頭,“沒有什麼不好的訊息,計劃也很順利。”
他微微沉默片刻,四周看了看,低聲笑道,“回帳篷吧,這裡人多。”
我抬頭一看,果然四周來往的醫師醫護,還有兵士都在衝我們笑。
頓時有些羞窘,歸離輕輕一笑,拉著我朝帳篷走去。
回了帳篷,我倒沒話了。
白仞的事不知道該怎麼說,努西的事說了只能徒增擔心,最後,只呆呆的望著歸離,嘴張了幾張,也沒吐出一個字來。
可歸離心思何等細膩,靜靜的看我片刻,便垂眸道,“可是擔心白仞?”
我一愣,他笑了笑,“如今也無其他的事好讓你這般憂心的。”
我默然了,的確不能否認。
他輕嘆一口氣,拉我x近,“莫想太多,他總能護住自己的。”
我看了他一眼,張口欲問卻又頓住,嘆了口氣,摟住他的腰,沒有言語了。
此時問了也沒有用,一切等以後再說吧。
若是他同柳明一般想法,我恐怕更難受了。
還是先當鴕鳥吧。
他們的思想,畢竟與我有不同。
何況,昨夜白仞的話,對我也實在有些衝擊。
如此般,又過了五日。
白仞還沒回來。
輕柳他們也未回來過。
進入了第九個月了,戰事一日緊過一日,醫師的工作也開始驟然忙碌起來。
傷員基本是日夜不歇,醫師也開始三班輪換。
還好經過兩次增援後,醫師的人數已經大大增加。
縱然忙,也不至於像大戰最初那般沒有休息。
在桑長老的明令下,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按班去當值。
對這個編外“公公”我實在是抵不住。
第一次偷偷去幫忙便被他揪住了,把我揪出醫帳,當著我醫護的面,就朝我吹鬍子瞪眼,“現在人手已夠,你湊什麼熱鬧”
我剛想說話,他便打斷我,“還有三月戰事便了了,你就別瞎操心了。之前虧損的厲害,如今還不好好的養一養——別忘了你可是答應了我和歸長老的”
我眨了眨眼,他湊近盯著我,“丫頭該不是忘了吧?”
汗哪裡敢忘?
只能點點頭,“沒忘,沒忘”
然後摸著鼻子老老實實的回帳篷去。
明知道桑長老給我安排的當班時間是所有醫師中最短的,我卻無處申述。
這後門開的真是鬱悶啊
我明明不想要的,卻被強逼著接受。
哀怨的對歸離抱怨兩次,他卻只是抿唇一笑。
這日傍晚和歸離清九七七用過晚膳後,歸離去當值,清九帶著七七照舊的去兵營裡混了。
剩下我一個人,卻不知做什麼的好。
一個人待著便莫名的有些心慌,對著燭臺發了半天呆,便起身朝外走。
可走到帳篷外,卻不知該朝哪個方向走。
每個人都有事做,只我卻無所事事。
想了想,便朝醫帳方向行去。
我去看看,桑長老總不至於說我什麼吧。
走到一號醫帳門口,卻見桑長老皺著眉頭跟一個醫護在說什麼,神情中有些惱怒的模樣。
走近一看,那個醫護卻是認得的,是吳醫師的醫護。
此刻,他有些囁囁的不敢說話的樣子。
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