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便看到到了非月那氣勢非同一般的府邸院牆。
在一個小巷子下馬,開啟手鐲隱身之後,我繞著院牆走,想找一個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
繞了半圈後,卻還是沒找到。
卻來到一個側門,正當我鬱悶時,那個側門卻開啟了。
裡面傳來了對話聲。
“小李子,恭喜啊,得了個大胖閨女”
“多謝李大娘,回來請你吃紅雞蛋,呵呵。”
我探頭一看,那兩人站在門內側一米處正在說話。
咬咬牙,躡手躡腳的從他們二人身邊擦身而過。
還好,這兩人說的正高興,對我的經過絲毫未覺。
走進去之後,我直奔宅院的中心。
我不知道非月住哪裡。
但是按通常情況,這皇子府只有非月一個主子,他定然是住在中心位置附近。
而那玉落青倚,既然是他貼身的人,也不會離他太遠。
何況這般半夜了,下人們也早就熄燈安寢。
我只需尋那燈火明亮之處便是。
非月此番回來,便是為了她,此刻定然會去見她。
低低一笑。
剛剛一聽見訊息,便星夜返回。
這情意若是沒有,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這樣一想,心裡便愈發心慌。
腳步有些挪不動,想去看,又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答案。
咬了咬唇,低頭囑咐了七七幾句,小傢伙點點頭,我放它下去。
自己倚在一個牆角發呆等候。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很快,七七便回來拉我的裙角。
我定定神,笑了笑,抱起它,順著它頭指的方向行去。
盞茶之後,我來到了一個分外精緻的大院子。
看位置,正是皇子府邸的中心位置,看這院子的格局景緻佈置,也定然只有非月才會有資格住這樣的院子。
院子西面的廂房中,燈火正亮堂。
也隱隱有人聲傳出,門卻是緊閉的。
開啟靈氣罩,我剛想走近細聽。
門卻開了。
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綠衣黑髮女子咬唇快步走了出來。
瓜子臉,面板白皙,水汪汪的一雙眼,此刻正含著淚——這是我見尤憐的一個美貌女子,此刻臉上的表情除了悲傷之外,還有一絲怨憤。
她很快的衝到了隔壁的一間房,“怦”的開啟門,然後有些重的又把門關上了。
我垂眸一笑。
這應該就是那青倚吧。
微微挪了挪步子,朝門內望去。
屋內場景映入眼簾,頓時心房一緊。
那熟悉的紫衣藍髮正背對著門,身形筆直,視線卻是朝著房間的內側。
內側床上正躺著一個人,非月的身形擋住了她的臉。
我只看到那繡著粉紅荷花的錦被,和那床頭傾瀉的一把青絲。
“爺,不要趕玉落走……”帶著哭腔的柔美女聲響起,語聲中是滿滿的哀求之意。
隨著話聲,一隻瑩白的手臂也顫顫巍巍的伸了出來。
腕上翠綠的玉鐲清透發亮,更是映得那皓腕如雪。
她的手指纖長而優美。
沒有見到面容,就這般聽見那聲音,看見這隻手,我心裡便浮起四個字——楚楚動人。
心裡生出一絲迷茫的悲哀。
不曉得是為她們,還是為自己,還是為非月。
非月站著沒有動,那隻玉白的手也就那樣顫巍巍的伸在床外。
帶著強烈的渴求,也帶著絕望的堅持,就那般朝非月直直的伸展著。
只覺心又緊了緊,突然有些無力,我摟緊了七七。
終於非月的聲音響起了,帶著一絲不忍的堅決,“我已經讓大管家安排妥當了,宅院和田地的地契都落了你的名字——”
“不——”只聽悽然的一叫,她從床上撲了下來,穿著白色中衣,披散著滿頭青絲,連滾帶爬的撲到非月腳邊,抱著非月的小腿,身子卻拖在地上,“爺,玉落不要錢,玉落什麼都不要,求爺不要趕玉落走——”
非月的身子好似顫了一顫。
她抬起涕淚交橫的一張柔美而蒼白的臉,滿面悽楚的望著非月,“求爺不要趕玉落走,玉落跟了爺九年——玉落不能沒有爺——”好似看到非月面上的不忍,她又添了幾分勇氣,“爺要跟郡主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