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非月沒有言語,靜靜站在那裡,皎潔的月華映在他玉白的面上,將他糾結緊鎖的眉頭照的清清楚楚。
我甚至似乎能看見他眉毛微微的顫動。
心裡突然空洞。
呆呆的站著,心房緊緊揪著,腦子有些空白,背心也一陣一陣忽冷忽熱的。
他們還說了什麼我沒有聽見,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只猛然回神,發現周遭空空如也。
想笑,又想哭,想哭,又想笑。
我承認我嫉妒了
聽見那個五年,那個九年,還有那個第一夜,我嫉妒的心都痛了起來。
一口氣憋在胸間,似欲漲破般難受
可最最讓我難受的,還是清水瀾那句“月表哥不可能一分情意也無吧?”
非月他沒有說話——他沒有否認
九年的時間
那就是非月十四歲的時候就同她在一起了。
她是非月的第一個女人。
我同非月在一起有多久?
認識三年,真正相處不過一年。
而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卻不超過三個月
忽覺頭有些疼,心裡憋的那口氣也讓我難受之極。
我能聽出清水瀾是沒有惡意的。
我也能看出非月的煩躁不安。
我們回來這十幾日,他就開始回去過兩回,每次回來都給我和七七帶了些玩意兒回來。
每次回來,他都是笑嘻嘻的。
這七八日以來,他卻是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可他的宅院裡還住著青倚和玉落。
她們都是非月的女人……
抬頭望向天空,天幕如絲絨,皎月依舊當空,卻有一張薄紗般的雲霧輕輕的將它遮住一半。
只覺光華黯淡了許多。
月華被遮掩,離它遠一些的星子,卻亮了許多。
幽幽暗暗,一閃一滅,極力爭輝。
又是一陣夜風將遠處的玉蘭花香帶了過來,還是那麼清新幽香。
只讓人聞香不見也能知其花之玉潔冰清之情態,可是幽香入鼻翼,瞬間進入肺腑,卻好似帶了陣陣冷意一般,一直沁入我心底。
靜靜的站了良久,想了良久,我才收了口訣往回走。
沒有從原來的路走,我從花園側門出去,繞了一圈,從忠義堂的正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人坐的位置還是未變,只是多了一個坐在蕭然身邊的清水瀾。
卻不見非月。
軒夜看我進來,露出笑意,“你去哪兒了?非月去找你去了。”
我笑了笑,“不過隨便走走。”
清觴笑著搖頭,“我都說自己是家裡,難道還怕丟了不成?月兒還非要去找你。”
我垂眸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見非月從後面內堂匆匆走出。
歸離朝他笑了笑,用目光指了指我,“漓紫去前門了,你可找錯地方了。”
非月看著我,面色好似鬆了鬆,朝我展顏一笑,“你怎麼自己出去也不同我們說一聲,倒叫我好找。”
我抿唇一笑,“爹爹都說了,這是我自己的家——你還怕我走丟不成?”
清觴呵呵一笑,站了起來,“時辰也差不多了,今兒個就先散了吧。”
清觴一發話,大家也都站了起來。
清水瀾和蕭然向清觴行了個禮,便先行告退了。
非月看著我們笑了笑,“我要回去一趟,就不同你們走了。”
清觴“哦”了一聲,“這麼晚還回去啊?”
他輕輕點了點頭,“母皇日間傳了口信交待了些事,我給忘了。現在回去處理一下,明日便回。”
清觴頷首,“既然是陛下的事,那你就先去辦吧。莫要耽擱了。”又看著他微笑,“路上可小心些。”
他含笑點了點頭,“岳父大人放心就是,不過小半時辰的路,不必擔心。”
說了這句,又走到我身邊,“丫頭,我去去就回。”
說著伸手來撫我的肩,我嘻嘻一笑跳到一邊,“要去辦事還這般磨磨蹭蹭——”又推了他一把,“趕緊去吧——正事要緊。”
他輕聲一笑,鳳目中一片水光瀲灩,“你這調皮丫頭”
炎赫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嘿嘿一笑,“你這小子半夜三更的出去,該不是幹什麼壞事吧?”
非月臉色好似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