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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麼?”

非月沒有言語,靜靜站在那裡,皎潔的月華映在他玉白的面上,將他糾結緊鎖的眉頭照的清清楚楚。

我甚至似乎能看見他眉毛微微的顫動。

心裡突然空洞。

呆呆的站著,心房緊緊揪著,腦子有些空白,背心也一陣一陣忽冷忽熱的。

他們還說了什麼我沒有聽見,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只猛然回神,發現周遭空空如也。

想笑,又想哭,想哭,又想笑。

我承認我嫉妒了

聽見那個五年,那個九年,還有那個第一夜,我嫉妒的心都痛了起來。

一口氣憋在胸間,似欲漲破般難受

可最最讓我難受的,還是清水瀾那句“月表哥不可能一分情意也無吧?”

非月他沒有說話——他沒有否認

九年的時間

那就是非月十四歲的時候就同她在一起了。

她是非月的第一個女人。

我同非月在一起有多久?

認識三年,真正相處不過一年。

而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卻不超過三個月

忽覺頭有些疼,心裡憋的那口氣也讓我難受之極。

我能聽出清水瀾是沒有惡意的。

我也能看出非月的煩躁不安。

我們回來這十幾日,他就開始回去過兩回,每次回來都給我和七七帶了些玩意兒回來。

每次回來,他都是笑嘻嘻的。

這七八日以來,他卻是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可他的宅院裡還住著青倚和玉落。

她們都是非月的女人……

抬頭望向天空,天幕如絲絨,皎月依舊當空,卻有一張薄紗般的雲霧輕輕的將它遮住一半。

只覺光華黯淡了許多。

月華被遮掩,離它遠一些的星子,卻亮了許多。

幽幽暗暗,一閃一滅,極力爭輝。

又是一陣夜風將遠處的玉蘭花香帶了過來,還是那麼清新幽香。

只讓人聞香不見也能知其花之玉潔冰清之情態,可是幽香入鼻翼,瞬間進入肺腑,卻好似帶了陣陣冷意一般,一直沁入我心底。

靜靜的站了良久,想了良久,我才收了口訣往回走。

沒有從原來的路走,我從花園側門出去,繞了一圈,從忠義堂的正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人坐的位置還是未變,只是多了一個坐在蕭然身邊的清水瀾。

卻不見非月。

軒夜看我進來,露出笑意,“你去哪兒了?非月去找你去了。”

我笑了笑,“不過隨便走走。”

清觴笑著搖頭,“我都說自己是家裡,難道還怕丟了不成?月兒還非要去找你。”

我垂眸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見非月從後面內堂匆匆走出。

歸離朝他笑了笑,用目光指了指我,“漓紫去前門了,你可找錯地方了。”

非月看著我,面色好似鬆了鬆,朝我展顏一笑,“你怎麼自己出去也不同我們說一聲,倒叫我好找。”

我抿唇一笑,“爹爹都說了,這是我自己的家——你還怕我走丟不成?”

清觴呵呵一笑,站了起來,“時辰也差不多了,今兒個就先散了吧。”

清觴一發話,大家也都站了起來。

清水瀾和蕭然向清觴行了個禮,便先行告退了。

非月看著我們笑了笑,“我要回去一趟,就不同你們走了。”

清觴“哦”了一聲,“這麼晚還回去啊?”

他輕輕點了點頭,“母皇日間傳了口信交待了些事,我給忘了。現在回去處理一下,明日便回。”

清觴頷首,“既然是陛下的事,那你就先去辦吧。莫要耽擱了。”又看著他微笑,“路上可小心些。”

他含笑點了點頭,“岳父大人放心就是,不過小半時辰的路,不必擔心。”

說了這句,又走到我身邊,“丫頭,我去去就回。”

說著伸手來撫我的肩,我嘻嘻一笑跳到一邊,“要去辦事還這般磨磨蹭蹭——”又推了他一把,“趕緊去吧——正事要緊。”

他輕聲一笑,鳳目中一片水光瀲灩,“你這調皮丫頭”

炎赫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嘿嘿一笑,“你這小子半夜三更的出去,該不是幹什麼壞事吧?”

非月臉色好似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