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驚!本來就有些負荷不了的心臟頓時不受控制,我難受的皺起了眉頭。
“草草!”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他猛的支起身體,見到我的面色後,滿面驚惶,“怎麼了?你臉色為何這麼白?”
我呼吸有些不順暢,說不出話,按住心口,只能搖頭。
“我去叫歸離!”他面透薄汗,說著就要起身。
我趕緊抓緊他,朝他搖頭。
這般情狀,如何叫歸離?何況,叫歸離不等於叫醒所有人麼!
不過是心律有些不齊,歇歇就好了。
不敢放開他的手,我儘量調整呼吸。
半晌後,看向他滿臉的擔憂,“我沒事……不過是心脈受損,未復,不能……歇歇便好了。”
他明白了。
緊緊的抿住唇,咬緊牙關,半晌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我。
忽而,他自嘲的一笑,語聲中滿滿的淒涼和自棄,“我總自以為……卻總是傷你……軒夜罵的對,是我害你……”
捂住他的嘴,搖頭,不讓他說下去。
誰害了誰,誰又能說得清楚!只能說是命!
慢慢平復下來,深深的看住他,我沒有說話。不是說不出來。而是心中感覺太複雜,不知如何說起。
忽見他的目光漸漸柔和,表情也柔軟下來,俯身將我抱住,小心的不壓住我,“草草,我不做皇帝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如何重新?我已經有了……
他凝視我,好似看到了我內心去,有些艱難和苦澀的,“我不會,要你離開他們……或是老天懲罰我明白的太遲了……本得到了最好的,卻還想……”
“炎赫,”我打斷他,凝視,“不要這般委屈自己,我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情。你會成為一個很有作為的皇帝,也許還會千古留名。我真不要你這般委屈。今日的事,你無需愧疚。是我沒同你說清楚,不怪你。就當——”我垂眸低聲,“什麼都沒發生過,好麼?”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定定望住。
歇了一會兒,感覺身上有些力氣了,我慢慢坐起來,才發現無衣可穿。
“你的房間在何處?”他坐起來。
“右側隔壁。”我低聲道。
他起身,卻發現他也無衣可穿,頓時愣住。
我眨了眨眼,想笑,咬唇忍住。
他俊面浮上一層羞惱,下床扯過我之間剪破的外衫穿上,開門出去。
片刻後,拿著一疊衣物過來。
扯過薄被遮住身體,接過展開,一條小小的繡著梅花的白色三角褲掉了下來。
頓時羞窘。
他卻朝我邪邪一笑,“這褻褲倒是別緻——我喜歡……”
剛才的話白說了麼?!
恨恨看他一眼,知道若是叫他轉身也是白叫。拉過被子蓋上,穿了起來。
他也不言語,眼中卻笑意四濺,抱起手臂,姿態悠閒的站在床邊看我。
哪裡像個病人!
穿戴好了,我邁下床,卻覺腿根發軟,低低哼了一聲。
他先是一驚,扶住我,看到我面上神情後,卻在喉中低沉一笑。
站直身體,惱怒的推他一把,“給我上床躺著去!脫了衣服,趴著!”
他悶笑兩聲,依言而行。
大大咧咧的在我面前脫了個精光,然後慢慢趴上床。
我低頭看他腰間,果然,三道傷口全裂了!
磨牙!都這樣了!還能那般用力!這都什麼人啊!
“自己把穴解了!”沒好氣的瞪著他。
這樣封住經脈止血,時間久了會讓傷口壞死。
微微抿唇掛住一抹笑,回手解開了自己的穴位。
我開啟櫃子,取過藥和縫合用的針線,重新給他消毒縫合。
傷口的黑色已經變的極淺,我想再滴點血,他卻忽的嚴肅,“你若再割,我便不用你診治了。”
沒有再堅持,下手縫合,沒有抹麻藥,可他連眉梢都沒動一下,好像縫合的傷口根本與他無關似的。
心下氣惱,下手故意重了一點,他偏過頭看我,嘴角竟然還含著一抹笑。
好似嘲笑我的小人之舉!
徒生無奈,這人的神經強悍得都不像人類!此刻就算我手裡拿的不是針,而是刀,估計他也不會皺下眉頭。
終究,還是放輕了手腳。
縫合包紮完畢,我起身將東西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