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一股熱流從心底流出,身子不覺有些酥軟,“輕柳~”語聲不覺如水……
驀地離開我的唇,將我的頭緊緊貼在胸口,急促的心跳聲聲入耳,只聽他深深呼吸之後,“你如今不可大喜大悲……”
大喜大悲?有些愣神——忽的反應過來,大喜……頓時面紅耳赤。
“等你‘奼女功’練到五層,心脈穩定後,方可。”聲音從頭頂傳入,笑意隱隱,接著又聽見,“全是骨頭——明日起每餐須得多喝一碗湯。”
大窘,不敢抬頭。只聽他又道,“還不下來?”
愣愣抬頭,連趴也不成麼?
眼前人玉面飛過一抹紅,有些無可奈何,“你是來請罪,還是來折磨人的?”
眨眨眼,才發現腹下有硬物如鐵,低頭看看,然後抬頭看看,“撲哧”一聲笑出。
夜,相擁而眠。
“輕柳,現在瘦了很難看麼?”
“難看。”
“唉,也是,誰願意啃光骨頭啊?還好這裡沒有瘦什麼,應該還有C杯。”
“睡覺”
過了一會兒。
“輕柳,你的面板真好。”
“若再亂動,就送你回梅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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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床,先去了竹園。
雖還是在沉睡,但臉色已好了許多。
把了下脈,還算平穩有力。
琉璃般的紅髮帶著自然捲,睫毛卷長,鼻樑高挺——沉睡的軒夜有一種天真的孩子氣。
雨過天晴了,軒夜。我低低的道。
可恨的是,秋婭做下如此惡行,我們卻不能揭發出來。揭發出來,火皇或許會出處罰她,但我們卻沒法解釋軒夜在中了“醉夢”之後為何能活下來。
皇室人多猜忌。這個啞巴虧,我們只能認了
可是秋婭——你想嫁給輕柳,下輩子的下輩子都不可能
今日十二月二十八。宜動土、祭祀、嫁娶。
雲蘿和封原大婚。
我們三人坐在飛車上。此刻已經時近午時。
木國的婚俗是中午才開始,因為木國人認為午時陽氣最盛,這時候成親會子嗣昌盛。
有些奇怪的是,總的來說五行大陸的生育率都是偏低的,更不能同暗族那下蛋似的繁殖能力相比。
可暗族生命卻只是五行大陸的一半,上天始終是公平的啊。
說到暗族,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銀髮的人影——白仞,這個暗族王子現在不知道潛伏在哪一處,這麼久都沒聽見過有關暗族的訊息。
這傢伙,潛伏的很深啊。也是一塊定時炸彈啊。
不過,還好他並未有為暗族做內應的心思。
不知為什麼,他既然那樣說了,我便信了他。
甩甩頭,有些失笑,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
“漓紫,在想什麼?”輕柳的聲音傳入耳中。
抬起頭才發現輕柳歸離都在望著我,面上一抹好奇。
“又是搖頭又是甩頭的,想什麼了?”輕柳笑問。
想起還未跟他們提過白仞的事,便細細的把整個故事講了一遍,最後帶了幾分感慨,“其實這個白仞也蠻可憐的。”
歸離看著我,“他是暗族。”
我偏頭想了想,“可我覺得他不算壞人。”
輕柳不贊同的搖頭,“暗族哪裡能算是人。你可知道他們什麼都吃,還以同類為食。暗族無人性,他都要喝你的血了,你還怎能同情他?”
同類為食?突然有些反胃。
原來,在五行大陸人心中,暗族是不能算做人種之一的。連歸離這般好脾氣的人,提起時都是這般的有些鄙夷的口氣。
想起白仞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們的食物,你不會想知道的。”——是這個意思麼?
可,說他們不是人?白仞那般聰明,長的也不算難看,怎麼就不是人呢?不過想起吃同類——
不過眼前迅速浮起冰卡那慘白,醜陋的面孔——額,確實不能算是人。
可憐的水妃,我都不敢問冰卡是怎麼對付她的。
“暗族yin亂、殘暴,且無人倫之道。漓紫下次若是遇上那白仞,切不可掉以輕心。”歸離語重心長道。
摸摸鼻子,好像是有些同情心過頭了。看著兩人不放心的樣子,我趕忙舉手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