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狠狠的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磨了磨牙,“我去找歸離。”
轉身之際卻聽他在身後輕笑得意,“你同歸離說一聲——他那冊子還不錯,暫且先借我看幾日。”
僵了僵,再度磨牙,然後無語凝噎。
在火國皇宮貓了兩日了,我們沒有妄動。
歸離秉承輕柳交待的小心從事方針,把我管得死死的。
說是輕柳說了,先不要輕舉妄動,這兩日先由軒夜去探探訊息。
看著他溫潤微笑的臉,我心裡雖急的像貓抓一般,可也只得乖乖聽話。
他是看守飛玉池的小太監良七,我是負責打掃飛玉池的侍女露兒。
另外一個管事太監夏公公是秋湛的人,領我們到飛玉池很客氣的交待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只拿了一個指頭長的小玉笛給我,說是若有緊急事件便吹響,旁人是聽不見的,自有人來接應。
火皇不在,飛玉池便形同虛設。
這兩日,除了夏公公來了一次,便再無人蹤。
飛玉池在一個單獨的園子中,池子修在宮殿內,共有兩道門。
一道高大的正門是通向火皇寢宮的,不過卻是由機關控制,除了火皇便無人能開。
另一道側門開在角落裡,便是供打掃的侍女進出的,平日裡也是落了鎖的。
打掃侍女的房間在園子的東南角,看門太監的房間卻在園門內側。
我每日早上也做做樣子,開啟側門,進去打掃一番。
可是封閉的空間,又無人使用,哪裡會有多髒,所以我每日無非是按照夏公公交待的,將池中的水放掉,然後,將池子馬馬虎虎的擦一擦,又重新放上半池水。
飛玉池修得很奢華,全部都是用白玉般的長條巨石砌成的。
池子在宮殿中部的一個高臺上,長方形的池子兩頭還各有一個大大的象徵火國的瑞獸頭。
張著大大的嘴,威武到是威武,可看久了,也猙獰的很。
池中還有幾個形狀大小各異的石頭墩子似的東西,我端詳了半天,卻想不出是做什麼用的。
第三日早晨,我又照例的開啟側門,進去放水,然後用抹布東擦兩下,西抹兩下後,便扳動機關,往池子裡注水。
懶懶的抱膝坐在池邊,看著那池底的入水口嘩嘩的朝池內湧水,嘴裡卻嘀咕,“明明都沒人用,還天天要換水,這封建浪費主義真是要不得——就算再是可再生資源,也不能這樣浪費啊。”
又嘆了口氣,皺了皺眉,“突然性情大變?突然痴呆?突然失蹤?”搖了搖頭,“這火皇也真夠倒黴的。”
一雙手搭上我的肩,歸離溫和的聲音響起,“凡事有得有失,不過是命數罷了。”
回首看向易容成白面無鬚小太監的歸離,我嘿嘿一笑,“命數是一回事,天災自然無可怨,可**便真有些可悲了。你想想,這事兒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火皇定然是中了招的,雖然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現在說不清楚。可能對他下手,讓他沒有提防的,也就那幾人罷了。秋湛秋青定然同此事是無關的,那就只剩下莫皇后、大皇子和秋婭了。一個是枕邊人,兩個是親骨肉——”
搖了搖頭,我“嘖”了一聲,“被至親所出賣,所害——這權勢二字真是害人啊。”
淺笑看著我,眸光中幾分寵溺,“非物害人,不過是人心罷了。”
偏頭一想,朝他一笑,“一語中的,歸離你好生厲害。”
“傻丫頭,”他抿唇一笑,伸手撫了撫我的頭頂,“今晚我們去探探宣德殿。”
“真的?”驚喜的望著他,“太好了。”
不贊同的搖搖頭,“這可不是去玩——宣德殿如今戒備森嚴,我看好似有不少皇后的耳目在,”頓了頓,沉吟道,“倒像是監視一般。”
垂眸想了想,我抬首嗔怪的看著他,“你不許我出去,你自己倒偷偷出去了。”
歸離如何能察覺宣德殿被監視?定然是這兩夜偷偷出去了。
我掌管飛玉池的側門鑰匙,他卻掌管著園門鑰匙,平日都是落了鎖的,也無人注意他的行動。
他淺淺一笑,“軒夜查秋婭母女的動向,我們負責查大皇子——我不過是先去探探底。”停了停,“今早軒夜也過來了。”
“可有查到什麼?”我問了一句,又見水已經到了水位了,趕緊跑去把機關合上,又跑了回來。
正要坐下,他卻拉我入懷,坐到了他的腿上,“秋婭這兩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