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這種價值差異。
要麼選擇不去知道,要麼選擇接受。
誰也怪不了。
怪只怪我出生在一個和平的年代,耳濡目染的教育讓我只願接受身邊的美好。
我理所當然的相信身邊親近的人都是美好無暇的。
怪只怪我出生於一個平凡的家庭,把所有的陰謀權謀,都當做了小說。
卻不知戰爭其實的生命的獻祭
其實也不是一無所知。
我從來不問他們有關戰爭的安排和打算,不就是害怕麼?
如果不是小土,我會一直這般自欺欺人下去。
身邊太多親近的人,都有他們各自的立場。
白仞有他的立場,我強迫不了。
輕柳有他們的立場,我改變不了。
我可以衝著柳明發洩,因為我知道他欠我的,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把我怎樣……
突然輕笑,其實我也是會算計的。
連發洩的物件都會選擇算計。
可是其他人,我不會算計,也不願算計。
他們是親人,也是愛人。
而且我的算計裡絕對不會包括生命。
尤其是那些美好的生命。
如果不那麼親近,不那麼清楚,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
就如那些兵士,如果我從未見過,從未和他們說過話,從未看過他們的笑臉——我不會那麼負疚。
還有那麼小,那般善良單純的小土……
不知想了多久,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因為一切其實自己心中早已明瞭。
無聲的笑了笑,閉目睡去。
第二日他們商議完便離開了。
沒有來找我。
就這樣,一個半月過去了。
戰況日緊,他們也來過兩次,同柳明匆匆商議後,沒有過夜便走了。
沒來找過我,我也沒去主動找他們。
只有五鶴偶爾來陪我說說話。
歸離每日給我端藥來,也是寥寥言語,大家都不提及那日的事情。
清九看著我卻是每每欲言又止,卻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我每日除了練功,陪七七玩會兒,便是去醫帳同那些傷兵說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