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垂道,“既是做了,自然要夠……”
這一夜載沉載浮,數不清幾度飛天。
最後什麼時候入睡,我全無印象。
只記得心裡模糊有個念頭——禁慾太久的男人,不能惹
第二日,大家依舊是說說笑笑了一整天。
我把他們四人交給我的暗器和兵器細細的上了數次藥。
多上一次,便會覺得心裡稍稍安穩一分。
每每和輕柳視線相撞,面上便有些發紅,而他眼中的寵溺柔情更是滿溢。
第三日了,到晚上入睡時分,歸離還未歸。
他們四人便商議若歸離明日未歸,便推遲一天出發。
我沒有反對,心裡當然巴不得他們能多呆一天是一天。
昨夜太累,這夜卻睡得極熟。
直到半夜被吻醒,迷糊睜眼,卻見鳳眼妖嬈深情。
“非月——”我愣了楞。
他挑眉輕笑,語意調侃,“這般發愣,你想是誰?”
我眨了眨眼,沒有接話。
誰都有可能,所以自然見了誰都會意外。
他笑了笑,取出一塊金牌放到我掌心,“這是‘千機閣’閣主令牌,若是——”
心神一震,便覺抽痛,掩住他的口,“我不要也不許你說”
靜靜凝視我,目中全無平日的痞笑,拉下我的手,“丫頭放心,我豈會不惜命。此物交給你,不過是以防萬一。公事都安排妥當了,唯獨一個你。丫頭身邊全無私力,若是我們幾人全然無恙,自不必提,若是隻剩一個,也可放心,但倘若——,歸離雖好,卻也是個無私力的,我如何能放心?”
無語淚流,只聽他這樣一說,心已覺痛不可當,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輕輕用手抹著我的淚,他又道,“丫頭莫哭,他們三人必然也是有安排的。不過我這令牌也不方便託給他人,歸離若在,我定然不會讓你哭這一場。”
“不要去”三個字在喉間滾了數十遍,卻不能說出口,只能握緊雙手任憑指甲深入皮肉。
“丫頭記好了若是大家安好自然圓滿——”他臉色肅然,“倘若真有什麼事,無論少了誰,哪怕我們都沒了,你也要好好的至少還有歸離在丫頭,聽見了麼?”
搖著滿臉淚,按住胸口,“我活不了我活不了少了誰,我都活不了非月,心太痛,會碎的”
他眸光漸漸水潤,將我的頭按貼住胸,下頜緊緊抵住,語聲沙啞,“丫頭誰都捨不得誰能捨下你誰能捨得讓你痛五鶴一個,已經讓你去了半條命誰又能捨得?丫頭,知道麼?我也怕。既怕自己回不來,更怕回來的只有自己我寧可自己流血,也不願看你那般流淚。”
伸手緊抱他,“非月,求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他慢慢用手托起我的臉,“放心,我們會的還未拜堂成親,做正經夫妻,誰捨得死莫哭了——”說著輕輕一笑,“我們如今可都好好的,到時候圓圓滿滿的回來,你這眼淚不是白掉了麼?”
在他胸口抹去淚跡,鄭重的看著他,“我會等你們的回來”
定定的看著我,然後慢慢俯身吻下。
舌尖著口中的每個敏感之處,手也探入了抹胸之中……
突然,他驀地離開,替我掩好,臉色略略帶了三分惱怒和三分無奈,起身下榻。
我愣愣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朝我挑了挑眉,沒有解釋,復又一笑,朝帳門外懶懶道:“君子何須壁腳?”
帳門一掀,炎赫一步邁入,“你來得,我為何來不得?”
說話間,目光迥然的看了我一眼,朝抬抬眉梢,“丫頭,你說,我來不來得?”
只覺滿頭黑線,頓時滿臉發燙
非月瞟他一眼,“昨夜你怎不來?”
他輕輕一笑,“他有名分,我自然比不過”邁過一步,“我們二人可都是一般的我為何不能來?”
眨了眨眼,只覺心裡一顫。
原來,原來他們都知道……
兩人都不說話了,齊齊把目光投向我。
我垂眸,“夜深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兩人對視一眼,眼裡都露出對對方的不信任來。
無語的看著他們,嘆氣道,“要不你們倆都打地鋪吧咱們說說話。”
這個意見終於得到了認可。
三人靜靜躺在帳篷裡。
我在榻上,他們二人在地鋪上。
一時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