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在的時候比在的時候多多了,偏生他遇得不湊巧。
忽然好奇,“你的功力打不過他們麼?”
暗族裡比白仞厲害的應該不多吧,如果連他都怕他們,那還真不用多擔心。
他看了我一眼,“那四個——一個不怕,兩個我會受傷,三個會輸。其他兩個黑頭髮的打不過我。”
汗,這傢伙這麼厲害的
“暗族比你厲害的有多少?”我小心翼翼的問。
瞟我一眼,“我母親——”頓一下,“她的毒厲害。”
他**?不就是暗族女王麼。暗族不是冰卡的綠色冰寒毒最厲害麼?怎麼還有更厲害的——我皺眉。
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垂了下眸,“你以為暗族只有一種毒麼?”
“還有什麼毒?有多少暗族有?”我緊緊蹙眉。連白仞都怕,難道比綠色冰寒毒還厲害?
他眸光閃了閃,只回答了我第二個問題,“只有我母親有。”
看他的表情是不會告訴我了,我只能懶洋洋的起身去拿茶杯銀刀。
放了半杯,他嗅了嗅,然後慢慢的喝完,照例,舔的就像沒用過一般的乾淨。
“好喝。”他把杯子遞給我。
額——我黑線。
這是我血,不是紅酒好不好?
看我悻悻的收回杯子,他認真看著我,“血裡有剛才的那種香味,很好喝。”
暈,練到第五層,連血都好喝了
可任誰老是被稱讚你的血好喝,心裡也只是會發麻不會覺得享受吧?儘管他看起來很誠懇。
“坐下”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他嘴角微微一翹,坐到了桌前。
我去拿梳子時,他已經把那面銀鏡拿出來對著自己照起來。
這小樣兒,還挺臭美的
我忍住笑,給他梳頭。
很簡便的髮型,很快就梳好。
“你把我梳的很好看。”他照著鏡子道。
“你本來就不醜。”我笑道。
銀鏡中映出了他的笑意,但很快黯淡下來,“他們比我好看。”
我一愣,“他們?”
“綠頭髮、紅頭髮、金頭髮還有黑頭髮和藍非月。”他道,“都比我好看。”
明白了——不覺好笑,“綠頭髮的叫輕柳,紅頭髮的叫軒夜,金頭髮叫炎赫,還有五鶴和歸離,加上非月——這裡有三個五國第一美男子,你跟他們比什麼啊?五國裡能比他們長的好看我還沒見過。你跟他們比,不是找堵麼?你要想——暗族若評第一美男,估計也是你了。這樣一想你就舒坦了”
他把鏡子小心的放到懷裡,伸出了自己的手端詳著,“可我的血是綠色的,還是冷的。你們都說我們不是人。”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裡突然有些哽哽的,輕聲問他,“白仞,你很在意麼?”
他有些茫然的轉過頭看著我,細長的眼中有些迷惑,“我只是不明白。你們書上說人是萬物之靈,人是最聰明的。可我很聰明啊。所有看過的書我都記得。為什麼我不能做人呢?”
心裡忽然有些酸——此刻的白仞就好像一個迷茫的孩童。
扯開一個笑,把手放在他肩膀,“誰說你不能做人了?所有的人都是動物進化過來的。只要有人性便是人了。”
我把手放到他肩上那瞬間,他微微的顫了一下,臉色怪異的側頭看了一眼,再慢慢抬起,“你很好。”見我露出迷惑,他輕輕的笑了,“我這副樣子,你們這裡——沒有人摸過我。他們看我的樣子,除了害怕便是厭惡。他們覺得我很髒很醜。”
他的笑容讓我有些羞愧——在伸出手那刻,我的確猶豫了一下的。
“什麼是人性?”他望著我。
我想了一下,“人跟動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人是有感情的。人懂得愛,懂得付出。”
“愛就是你上次說的法術?”偏頭想了一下,他突然直勾勾的望向我,“你能教我麼?我是暗族百年來的天才。我十歲就學會‘隱術’了,我很聰明的。”
額——我有些語塞,“那個愛不是法術——是一種感覺。”想了想,“對了,就好像你會愛你的母親,你母親也會愛你。”
他眸光緊了緊,臉忽然冷了下來,硬邦邦道,“你騙我”
我一愣,“我怎麼騙你了?”
他偏過頭不看我,“你們的愛不是這樣的。”
還鬧脾氣?被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