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縷銀髮垂到胸前,微微反光,更添了兩分另類而邪氣的美。
不錯,真不錯!
在我審視的目光中,他有些緊張,有些羞澀,有些喜悅,有些祈盼的望著我……
抱臂看了半晌,我含笑點頭,“白仞很好看!很帥!”
他垂眸抿唇,微微低頭。
我卻看到了他雖然盡力壓制卻仍不住想往上勾的唇角。
心裡嘿嘿一笑,走了過去,湊近,“那個白仞——你看咱們都這麼熟了,能問你個問題麼?”
他抬起頭,淺笑,“你問。”
帶了兩分諂媚討好的,“那個,你有沒有……?”
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我,眨了眨眼,“什麼?”
我挑挑眉,嘴角努了努,視線落到了他的臀部,“就是那個啊?”
他定定了看著我,我忽然有些心慌,只見他忽的勾唇一笑,竟然十分的邪氣,“想知道我有沒有尾巴,是麼?”
我嘿嘿乾笑,不敢接聲。
他忽然低下頭,我一驚,便嚇得後仰,只見他鼻尖離我只有一寸遠,灰色的瞳孔掠過一抹戲謔,“那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汗——摸他的屁股?
我哪敢啊!
慢慢退後兩步,訕訕笑道,“那個,當我什麼都沒問過好了。”
他直起身子,斜睨我一眼,“看在衣服的份上就原諒你這次了。”哼了一聲,“若有下次——”
詭異的一笑,湊了過來,“非摸不可!”
額——我摸了摸鼻子,發誓再也不能好奇了。
“你現在心情怎麼這般好?”他忽然問道,“剛才來的時候看你還皺著眉睡覺。你不擔心麼?”
長嘆一口氣,又曬然一笑,“擔心啊。可我現在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反正至多和他們同生共死罷了。也沒什麼好怕的。再說我們也未必會輸。擔心也是過,開心也是過,就得過且過吧。”
他忽的輕蔑一笑,“你笑的一點兒也不真。你騙我,分明就很擔心。”
額,再度黑線。
這傢伙莫非會讀心術!
好吧——我嘆氣道,“我是很擔心。可有什麼用?在你面前擔心,你又不會告訴我,說不定還以為我做戲給你看。”
他定定的看著我,眸光深沉。
我看不出他的思緒——真不公平!這傢伙咋就能看出我的心思呢?
洩氣的揮手,“白仞大爺,都半夜了。你可以走了。”
他偏過頭,看向院子裡,“你還是走吧。暗族這次參戰的人數會超過總數三分之二。你們至今都沒發現他們的打算,火國一點準備都沒有。你們會輸的。”
心跳的很快——我輕輕的道,“我的愛人在這裡,我哪兒都不會去。”稍停,抬頭輕笑,看著他,“何況,傾巢之下豈有完卵?若真是輸了,還能苟且偷生麼?”
他靜靜的站在離我三步遠的距離,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我,眸光晦明難辨,“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同你說的話麼?”
我一愣,皺了皺眉,隔了那麼久,誰還能全記得啊?
“你——”我抬頭欲問。
眼前霧氣瀰漫,片刻間,所有聲息都消失了。
呆呆的站了片刻,脫衣上床。
閉目,細思量。
一夜回憶。
直到那弦月垂到了窗外低低的天際——
我驀地睜開眼。
原來如此……
閉上眼,低低的道了聲謝。
白仞,無論如何,我會盡一生來保護你,照顧你。
沒眯多久,我便起身了。
對鏡梳妝,發現臉色卻是不好,眼下還有淡淡青影。
兩夜沒睡好了。也難怪。
“今日這麼早?”清九抱著七七推開我虛掩的房門,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還未完全放亮的天色。
白他一眼,“你姐姐我長的很像賴床的樣子麼?”
他偏頭想了想,“長得雖不像,可一月中總有那麼十天八天是晚的吧。”
磨了磨牙,這小子如今倒是習慣性揭我的短了。
“臉色這般差?”他湊過來,皺了皺眉,“你晚上做賊去了?”
額——可不就是做賊了麼!
我還沒開口,他又嘟噥道,“天天好生生在家也弄成這樣,公子又得說我沒看好了。”
暈,我還心裡把他當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