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他便低頭用牙扯開我衣領,吻到了我肩膀上,輕咬細舔。
一陣瘙癢感從小腹升起,我低低哼了一聲。
“漓紫,也想要了麼?”香郎湊到我耳邊曖昧一笑,又吸住了我的耳垂。
我也奇怪自己的感覺,我明明對他並無任何男女心思啊。
看我發呆,香郎以為我已臣服,便收回右手放到了我胸上。趁這個機會,我用得了空的左手抓住他肩膀一推,便脫了桎梏,跳下床來。
拉好衣服,擦了擦耳垂,我恨恨的看著他,“你若還想讓我替你看病,就老實點。別人欠了你的,我可不欠你”
香郎斜斜的單手撐在床上,聽了我的話,半垂著眸子,面帶淡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懶得管他,我轉身推門出去。
“葉姐姐。”正在跟小云聊天的玉兒驚喜的望向我,“香哥哥行完針了麼?”
我勉力一笑,“今天你香哥哥不太舒服,已經睡下了,玉兒明日再來看他好麼?”
我想這傢伙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見玉兒。萬一他精蟲上腦把玉兒給怎麼樣了,那就麻煩了。就算他說過對小姑娘沒興趣,玉兒進去如果碰上他心情不好,把小姑娘給弄哭了,也是麻煩。我還是替他擋了吧。
“哦——”玉兒不捨的看了香郎的房門一眼。
唉,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香郎說得也沒錯。這些小姑娘不過是喜歡上那副外表。香郎的身世和經歷都太過複雜了,這一生想要找個他真正愛的,又能真正愛上他的女子,實在太難了。
至少我對這樣的的男人是敬謝不敏的。香郎的心思太過複雜,他自己累,別人也累。
那日過後,我倒還沒什麼,香郎倒變了不少。見了我不再亂說什麼也不再動手動腳,倒是常常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這日我替他診脈,他又是那般的盯著我。
我深呼吸一口,收回手,“你在看什麼?”
他一臉淡笑,“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你為何這般快活?你的運氣好像也不比我好多少吧?”
我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也就正色道:“有人對我說過,若是人生只得三分歡喜,就應該好好把握。不要因為老想著那七分的不歡喜反倒把這三分歡喜弄沒了。人生沒有事事如意,可總有值得你歡喜快活的時候。這些時候哪怕過去了也是屬於你的記憶。我會盡力去記著讓我歡喜快活的記憶,盡力忘掉那些不快活的。自然也就快活了。”
看著他一臉沉思,我又道,“不快活不開心的事誰都有,有時候也沒辦法不去想。不過要學會想過了就扔掉。老是記著這些事,只會讓自己自怨自艾,一直不快活下去。堪破,放下,自然就能自在了。昨日已逝,不若學會望前看,也許前方有更美更好的歡喜在等著呢。”
他抬起頭,“你真能做到放下?你可知木國長公主要替柳郡王擇親了?”
我一愣,心中一痛。雖有預料,可真真實實聽到卻是疼痛加倍。
我直視他,“你若是想問我難不難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很難過。”語聲一頓,“可是,我會接受。這本早在我預料。理智上,我早已剪斷。因為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有結果。可是,情感上確實沒有辦法一下子一刀兩斷。可是,我還是能接受。我會記著他的好,會念著他的情,會記著那些快活的過去。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結局。有了那些時光,我已經算賺了。”
加上藍非月和軒夜,我賺得可算多了。足夠回味一世了。我在心裡一笑。
“你倒是個怪人。”香郎偏頭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聽說那柳郡王對你可是一往情深,若是你肯爭未必沒有勝算?不戰而退,這不可不像你。”
我笑了,這傢伙倒把我的事情打聽得夠清楚,“相愛是男女間的事,可是姻緣就不是兩個人的事了。人活著不光為著男女之愛,還有父母兄弟姐妹家族。如果你的愛會讓對方承受比這份愛更沉重的壓力時,不如在最美好的時候放手,這樣留下的便全是美好。我不過是一個自私的聰明人罷了。”
香郎滿目深沉的看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麼。我也不理,把手搭過去重新給他把脈。
“脾胃好些了,該給你換個方子了。”站起身子,我道。眼下找不到根治的辦法,只能從脾胃上下手,增強的他的體質。
一回頭,卻發現他正愣愣的看著視窗,臉上慢慢露出了喜意。我轉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隻白色的小鳥正站著視窗上。瞪著小圓眼睛望著我們,也不怕人。
“你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