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你在跟我說話?”我有些愣愣的看著她,不是認錯人了吧?我是第一次來啊。
她走到跟前恰好聽見我這樣一問,立刻捂嘴笑得花枝亂顫,風擺楊柳似的,滿頭的珠翠和身上的綠綢衣都跟著她的笑聲一陣亂抖,“哎呦啊,我的客官,您可真有趣兒。這兒就你跟我,我不跟你說,跟誰說啊?”
我看她盯著我笑得眼睛都找不見了,愈發納悶。
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臉,難道這張臉像她的某個熟客?還是我現在就是長了張嫖客臉?
想了想,還是得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咳了咳,“您該不是認錯人了吧?我是第一次來。”
“哈哈哈,我的客官——”只聽她又嬌笑幾聲,朝我飛了個媚眼兒,“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來。”
聽她這樣說,我臉上掛起了問號。只聽她嗲著聲音又道,“這誰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這生客遲到都會變熟客嘛——先這麼叫著,也沒錯啊。”
我沉默了——我能說什麼。我是來見識的?只遠觀不會褻玩焉?既然站在這裡,人家自然就把你當成了嫖客。
想到自己頭上掛著金光閃閃的“嫖客”兩個字,我禁不住臉抽了抽,“那個,那個你還是帶路吧。”我衝她說。
“客官,叫我滿娘就好了。”轉回頭,她衝那小丫頭吩咐到,“麗兒,帶這位客官去雛鳳樓。”
又轉回頭掛起滿臉笑對我道:“您先去坐坐,喝杯茶。我待會兒就過去招呼您。
多言多錯,我不再吭聲,點了點頭,跟在那麗兒身後。穿過這個花園,麗兒把我帶到了一棟小樓三樓的一個房間。
“客官,您是飲酒還是喝茶?”小丫頭很公事化的問我。
“額,喝茶就好了。”這種地方還敢喝酒,我又不是真的來嫖的。
沒多會兒,茶就上來了。我端起茶杯剛剛放到嘴邊,滿娘那令我印象深刻的綠色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客官,這個房間可還滿意?”這次聲音沒有那麼誇張,只是喇叭花依然在盛開。
“還好,滿意。”我看了看四周,傢俱雕工精緻,房間裡的擺設也很到位,除了屏風後面那張雕花大床有些扎眼外,還算不錯。
滿娘嬌笑一聲,走到桌前,“不知客官要點哪位郎君伺候啊?”
聞言,我抖了一下,很快鎮定,“那你們這玉郎臺可有什麼講究?”
“我們這玉郎臺嘛——可是這落日城最好的藍館。”滿娘扶了扶頭上的一根有些歪斜的簪子,自得的看了我一眼,“俊的俏的美的各類郎君都有,只要您說的出來,我們都能給你找來。不過嘛——”
聽她這樣賣關子,我抬了抬眉,“不過什麼?”
“不過,這陪酒有陪酒的價錢,陪茶有陪茶的價錢,要聽我們郎君彈琴奏樂也有另外的價錢。至於陪夜——當然也有價錢的。”說完,滿娘朝我曖昧一笑。
汗,我被她笑得毛骨悚然,面上卻絲毫不露,從袖袋裡掏出錢袋往桌上一扔,“滿娘看看,這可夠?”
開啟錢袋一看,滿娘立刻抬頭朝我“燦爛”一笑,一朵喇叭花頓時變成了十朵,連聲道:“夠,夠,客官今晚想幹什麼都足夠了。客官可真是爽快人啊。我滿娘最喜歡這樣爽快的客官了。”
忽略她那句“今晚想幹什麼都夠了”,我在心裡翻了翻白眼,你喜歡的是你手裡拿著的吧。
“那客官喜歡什麼樣的郎君呢?客官既是第一次來,想必沒有熟悉的郎君,不如告訴滿娘喜歡什麼樣的,讓滿娘給您推薦個好的,包您滿意。”把錢袋收起,滿娘諂媚的看著我。
她這一問,我還真不好說。本來就是因為沒見過才來見識的,我哪兒知道有些什麼樣的。
想了一想,我開口問:“那你們這兒都有些什麼樣兒的?”
大概也看出我是個生手,聽我這一問,滿娘拉開凳子坐了下來。正正的面對我,擺出一副要跟我深入探討的樣子。
“這男人嘛——”,取過茶杯給自己斟了杯茶,“一樣米養百樣男人,有的像花兒,牡丹花,芙蓉花,***個各有各不同。有的像樹,松樹,楊樹,槐樹也各有各的味兒。不過,這些都是表象,光有皮囊只能算個繡花枕頭。這關鍵嘛,還在於本事。能喝酒,會說話,能彈琴唱曲兒哄人開心,也能吟詩作對有風雅,這才是上等。”
說到這兒,她舉起杯子抿了口茶,朝我神秘兮兮的一笑,低聲道,“不過啊,這最最重要的本事還是那伺候人的‘功夫’。俗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