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白眼,“什麼叫沒那麼壞,我不過在水皇壽辰的時候跟他辯了幾句就被他抓來了,這還不壞?”
森聞言臉有些發白,突然她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咬了咬嘴唇道:“我會想辦法救你離開的。”
心中先是一喜,隨即搖了搖頭,“不行,你現在已經是土皇的屬下,如果救我離開就是叛主。我不能連累你。”
微微一嘆。這次跟上次救輕柳不同的。
如果森對土皇沒有那種特殊情感的話,我是不會拒絕的。大不了逃出去給她另謀出路,但是她既然喜歡土皇,我雖然不贊成,但也無權反對。感情的事向來很難說對錯。眼下看來並無生命危險,還是看看再說吧。不必令她兩難。
森的面上有些愧疚。“好啦,這些都不關你的事。別再亂想了,實在不行,我再麻煩你。”我只得安慰她。這樣一說,森的面色終於稍好一些。
“對啦,森,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的胎記有辦法去掉了。等我找到醫族歸長老就可以給你治臉了。”突然想起這件大事,我興奮的看著她。
她一臉不置信的望著我,眼睛瞬間亮起,“早早,真的麼?我的臉真的可以治?”她用手捂住胎記的位置道。
使勁點頭,“真的,我認識一個醫族的朋友,他們族裡收藏有‘雪蟲’,用‘雪蟲’做藥引可以去掉先天的胎記和後天的疤痕。你放心吧,他人心地很好,肯定會幫你的。”我保證著。
眼裡泛起了水霧,森有些哽咽,“早早,謝謝你。”
握著她的手用力緊了緊,笑道,“我們是朋友,所以永遠不要說謝。我相信反過來,你也會幫我的。上次你幫我救了人,你看,我也沒說謝啊。”
唇角翹起,眼眸閃亮,森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窗外,“早早,我要先走了。你若有急事就在這窗戶上放塊小石頭。”
點頭目送她又翻窗離去。
森的功夫真的很不錯,一個閃身人影就不見了。讓我好生羨慕啊。
送走了森,我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激動的心情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藍衣侍女又把我帶到御書房——還是看摺子,不過數量比昨日多了一半。
抬眼看了看,他好像沒有搭理我的意思,專心的批閱著。
我也就抱著奏摺在一旁坐下,翻看起來。
兵來將擋,敵不動我不動。
今日的奏摺不僅數量多了,還有一些奏摺上有他的硃批。
看來這個土皇對土國的現狀很是不滿啊。看完那些硃批之後,我暗忖道。
把看完的奏摺放回去,我低聲請示,“陛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沒有抬頭,揮了揮手。
我轉身離去。
就這樣我每天都會被請到御書房來看奏摺。他也不怎麼搭理我,後來我看完之後就自動自覺的離開,連請示都省了。
可是每天奏摺的數量都在增加。從最開始只用大半個時辰就看完的數量增加到兩個時辰才能看完,我漸漸有些不耐和不滿了。
這天是他讓我進御書房的第六日,我一看見那厚厚的兩疊奏摺就怒了。
這麼多,兩個時辰都未必能看完
見我站著不動,他突然抬頭,“為何還不拿過去?”
我忍住怒氣,“這麼多,我看不完。”
“多?”他笑了,“這不過是我每日看的四分之一而已。”
有些惱怒的看著他,“那又怎樣?你是皇帝,我不是啊。”這傢伙難道是想透過這種法子來實行精神折磨?這些摺子要不就是修城牆,要不就是要錢,真是無聊透了。
他突然放下筆,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叩著,沉吟了片刻又看向我,好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覺得我比其他四皇如何?”
我疑惑的看著他,“陛下為何這樣問?”
“你只管回答就是。”他盯著我。
我眼珠一轉,笑道,“不是我不回答陛下,實在是不知。別的陛下可沒‘請’過我去他們的御書房。”
他眼中寒芒一閃,我一驚,稍稍退了退。暗恨自己嘴快,怎麼就老忍不住呢。面前這人可是一個皇帝,我惹他幹嘛?
見我露出懼色,他反而笑了,朝椅背上一靠,“你也知道一個怕字啊?”
翻了翻白眼,我小聲嘟囔一句,“我的腦袋掉了又長不回去。”
他大聲笑了起來。
“那你覺得本皇可是一個好皇帝?”他停住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