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姿勢。
尤其對方還是一位Duck小哥,有的是磨人的伎倆,寧墨頭皮發麻地討價還價:“一萬,不能再多了!”
“你說什麼……”
男人稍稍俯身,低聲道,“我沒聽到。”
恰好這時,從他髮尾滴落一滴冰涼的水珠,滴在寧墨的頸部,然後順著領口滑了下去,刺激得寧墨打了個激靈。
“Duck哥,Duck俠,一萬五,兩萬!你別亂摸啊。”寧墨終於投降了,“價格你開!”
男人彎了彎唇角,這才停住手:“很好。”
寧墨呆呆地看著,這個Duck小哥竟然有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就按照你剛才說的開,衛繁星的雙倍。”
衛繁星的雙倍是二十萬。
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瞬間變得礙眼。
寧墨咬牙:“二十萬也太離譜了,你怎麼好意思開口的?”
“要麼拿出二十萬,要麼按照你們的賭約來辦。”男人笑了笑,“你也知道我是迫不得已,都是為了生活。”
自己先前安慰他的話被拿來利用,寧墨氣到爆炸,但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
一件足夠讓他重新支稜的事。
他都把褲繩打成死結了,根本不可能脫得下來,他拿個屁錢啊!
想到這裡,寧墨笑了,還用腳趾在男人的浴袍上勾了一下。
“Duck哥,隔著褲子,你能拿我怎麼樣啊?我的褲子脫不下來哦。”
咔噠。
一聲輕響。
寧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驚愕地看著對方手中開啟蓋的打火機——那是他的打火機,什麼時候被順走的?
又一下,橙紅的火苗竄出,映得男人的表情十分可怕。
他輕描淡寫地說:“那就先燒掉褲子唄。”
“等、等一下——”
寧墨大驚,火勢可不是人為能掌控的,搞不好要鬧出火災的,只好坦白道,“Duck先生,雖然我家裡有點錢,但動了二十萬一定會被我媽媽知道的。”
他抬起自己的手腕:“我把我的手錶給你,這是過生日時別人送的,應該不止二十萬。”
男人掃了一眼,便知道的確不止。
但是——
“我只要錢。”
“Duck先生,別這麼死心眼啊,你可以拿去變賣啊。”
男人沒理他,又擦了一下打火機,寧墨的心臟跟著冒出的火苗一起,狠狠地跳了一下。
不想違法。
也不想給錢。
更不想上別人,或被上。
他想全身而退。
突然寧墨腦中靈光一閃,他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其實……我有那個不乾淨的病。”這回是連表皮真皮加皮下組織的全都不要了,“以前少不更事,荒亂無度,然後就中招了,這些年一直尋訪名醫,中藥西藥都吃了,也沒治好。”
男人靜靜地聽著,臉上的笑意也在一點點淡去。
這就對了,寧墨心說,就算是貪財之人,也絕不會不要命。
他假意悲傷:“Duck先生,我對你也是有感覺的,換作在以前,我一定讓你體會到什麼叫醉生夢死,但是我已經不乾淨了,我不能玷汙你。”
看著男人放下打火機,寧墨心裡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
影帝!
自己絕對有影帝的潛質!
保持這個演技,三年內必能當上影帝!
“是這樣啊……”男人忽然吸了吸鼻子,憂傷地垂眸,“原來你是不想玷汙我。”
“嗯。”寧墨也跟著吸了吸鼻子,努力擠出淚花,“都怪我以前太荒唐了,這是對我的懲罰,我應該承受。”
“我不嫌棄你。”男人說,“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寧墨刻意提醒道,“這是會傳染的,治不好的。”
媽耶,可別遇到個瘋子,連這種病都不在意。
“其實我也有這種病。”男人柔聲說道,“而且我還不止得了一種……我得了四種,你得的是哪一種?”
艹。
大艹。
寧墨整個人都傻了。
“騙、騙人的吧?”四種,得多亂啊?
“不騙你,做我們這一行的,很難出淤泥而不染。”男人輕聲說道,“我先前還在隱忍,因為你看上去是那麼美好乾淨,我配不上你。”
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