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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裡的一道光被玷汙得七零八碎。

可隨之升起的除了憤怒,更多的卻是嫉妒。

寧墨除了比他年輕,比他不要臉之外,還有什麼能比得上他?

演技垃圾,人品垃圾,又不是科班出身,像樣的作品和代言一個沒有,憑什麼去勾引他的白月光!

“寧寧,殺青了要不要去喝一頓?”竹澤捱過去,搓著寧墨的下巴說,“我請客。”

“當然你請客,你也知道我最近經濟狀況堪憂,除了超市購物卡,我媽什麼都沒給我留。”寧墨話鋒一轉,又說,“不過今天不行,改天吧。”

今天他得請人吃全世界最好吃的豆沙包。

衛眠的目光定格在竹澤撫摸寧墨下巴的手上,眸光微閃,而後移開,一言不發地朝外走去。

寧墨還在應付與他告別的人,因為是最後一天,他比平時更受歡迎,大部分都是劇組的後勤人員。

……

車上。

阿秋從後視鏡裡悄悄貓了一眼,衛眠正面無表情地觀察自己的食指。

指腹半個月前被野貓咬了一口,今天又被寧墨咬了一口。

兩次流血,兩次留下咬痕,衛眠卻一次都沒生氣,反而對一貓一人更寬容了。

阿秋看不懂自家老闆的想法,但該提醒的還得提醒:“先生,趙總可以明天見,方律師也可以晚上加班,但您的狂犬疫苗針,不能再拖了。”

“衛總!衛總!”

等了很久,寧墨的聲音終於從停車場的右邊傳了過來。

他跑得很快,穿著他早晨穿走的衛繁星的那身白衣服,朝氣蓬勃。但不知為何,他一直用手提著衣角,歡快的像個放學回家沒有家庭作業的小學生。

衛眠低垂的眼眸一點點亮起來。

阿秋很有眼力見地降下車窗,以便寧墨能夠快點找到這輛騷包紫的保時捷。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寧墨喘著氣說,“剛才有點事。”

其實他本來可以快點過來,不知道為什麼顏浸月拖著他問東問西,問的還都是他出道的事,幸好竹澤替他擋了回去,讓他逃了出來。

衛眠看著他鼻尖細密的汗珠,說:“上來吧。”

車門開啟,一堆花裡胡哨的東西,比寧墨更早地上來了。

棒棒糖、話梅糖、泡泡糖、巧克力糖球、小餅乾、草莓派……洋洋灑灑鋪了滿滿一後座。

阿秋總算明白寧墨為什麼用手提著衣角了,他衣服沒有口袋,就以這樣的方式裝著小零食。

“這是大家湊給我的,距離我家還有段距離,我怕你饞——”寧墨趕緊把“饞”字嚥了回去,“放心吧,我沒跟人說是給你吃的。”

他推測衛眠會拒絕顏浸月的奶茶和蘋果派,是怕威嚴掃地。

試問哪個總裁會當眾吃零食?他的繼父顧曲也是總裁,寧墨就沒見過繼父吃零食。

但寧墨自己也不吃零食,因此跟劇組的工作人員要的時候,就撒了個謊,說是家裡來了個放暑假的小學生,大家愛心氾濫,這才騙到了一堆小零食。

阿秋嫌棄地瞥了一眼正中間的一塊花生糖,開什麼玩笑,那是他小時候沒錢才買的糖,現在連他奶奶都嫌檔次低。

衛眠雖然嗜甜,卻比誰都挑剔。星黎旗下有多家糖果公司和高階甜品店,顏浸月都知道要訂Black cat的蘋果派來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