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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林寶頤累了,捉老鼠時不覺得,可一歇下來就想閉上眼睡覺。但老鼠沒捉到,這屋無論如何是不能睡了。抬眼看大秦嬤嬤,她說:“先找個屋睡下,我累了。”

大秦嬤嬤應是,躬身退出後先去落松院主院求見少夫人晉氏。出來回話的婆子傲慢說少爺說了沒重要的事就別來這邊打擾。大秦嬤嬤很失落,在落松院她再不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而少爺也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寵愛寶頤姑娘。想換屋睡,怕是得等到明天了。

大秦嬤嬤失落回來把孟聿衡的話說出來,林寶頤聽了冷哼一聲,白嫩手一揮:“把屋裡東西全都搬出去,找老鼠洞!”

大秦嬤嬤立刻看向那三個丫頭、兩個婆子。

三個丫頭、兩個婆子對視過,都明瞭彼此心意。這找老鼠洞都是先在床下、桌下、梳妝鏡臺這類空曠隱蔽的地方排查過,若沒老鼠洞,這才會搬動屋內衣櫃這類大件。姑娘下令要搬空屋子,怕不是找老鼠洞,是想把動靜鬧大。既想在姑娘面前露臉,姑娘要五分動靜,她們就得加倍弄出十分動靜,挽袖子,幹!

孟聿衡睡不著,從晉氏的丫頭進來說寶頤姑娘想換屋睡後,他的眼就不想閉上。寶頤性嬌,有時還會犯倔,但面對那麼粗劣的午飯、晚飯都沒發飆,若不是屋裡出現了不乾淨的東西,沒理由大晚上故意折騰換屋睡。但由著寶頤換屋,他不想,他得給晉氏體面,也想借此壓一壓寶頤氣焰。否則縱得她無法無天,以後怕是要踩到他頭上去!

躺在孟聿衡身邊的晉氏也睡不著。尚在閨中之時她就知道她要嫁的孟家嫡長孫有個未正名的妾。可她從沒放在心上,她認為她院裡的三等丫頭都要比那鄉野村姑體面。可今日見著那村姑,晉氏知道她錯了,錯得離譜。看到那林寶頤的第一眼,她都想去找那個上門為孟聿衡提親的媒婆,告訴她村姑也有美醜之分,披著村姑羊皮的不一定是村姑,也有可能是沒落貴族家的小母狼!

待聽得綠宛的回話,晉氏的心都要碎了。大婚近一個月,除卻昨天孟聿衡去莊子晚上來不及迴轉,兩人是日日同床而眠,連她小日子那幾天他都歇在她屋裡。她以為這就是幸福的極致,卻沒想到孟聿衡在林寶頤屋裡過一夜竟要四次水。這大婚一個月那夫妻敦倫也只不過行了五次而已!孟聿衡是駁了林寶頤換屋的要求,給了她正室的體面。可他能給她的怕也就是這個了,其他的通通留給了林寶頤。縱是舉案齊眉,終究意難平!

夜裡安靜,白日裡一分的聲響在夜裡卻能引起兩分聲響的效果。而林寶頤所住的西廂,搬東西造成的哐哐噹噹的十分聲響傳出很遠很遠。朝暉堂的孟老太太醒來,問清楚怎麼回事後,淡淡說一句‘落松院倒底是沒大秦嬤嬤在時清靜了’。堂下丫頭肚裡腹誹一句:現在鬧出動靜的可是大秦嬤嬤的主子。

宿在蘭香苑的大老爺孟賀源先被聲響驚醒,知道兒子孟聿衡的小妾是為了堵屋裡的老鼠洞才會半夜搬動傢俱時,伸手捋捋頜下美須,暗想老孃這挑人的眼光就是好,那林寶頤發現老鼠,一沒找兒子哭鬧二沒挑釁兒媳婦權威不說,還能鎮定找老鼠洞並堵上。懂事、明禮、性子又堅韌,她將來生下來的小子絕對錯不了!

大夫人隨後醒來,知道聲響是怎麼回事後,臉陰沉似要滴水。她能理解兒媳晉氏的苦楚,卻不能理解晉氏在這宿眠之地給林寶頤下絆子的行為。老太太都說了嫡子未生不許林寶頤回府,晉氏只要咬死不喝林寶頤敬的主母茶,過幾日見抬妾無望,林寶頤還不是得乖乖回莊子去!

還有自家竟然出現老鼠,傳出去,以後都不用出門了。落松院沒了大秦嬤嬤,這僕婦懈怠地可不是一星半點,是時候該整頓整頓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趕緊補救唄

孟聿榕所住院子離落松院遠的多,林寶頤大搬家似的聲響傳到她耳裡時也沒剩下幾分。但她還是醒了,詢問過丫頭是怎麼回事後輕皺眉吩咐:“去把寶頤姑娘接我書房安置。”

大丫頭輕聲提醒句:“小姐,寶頤姑娘是少爺的人。”言下之意做妹妹的插手哥哥房裡事,不妥。

孟聿榕不解釋,只說照我吩咐去做。落松院是屋舍眾多,可除卻主院和哥哥的書房使用率最多,不會出現老鼠外,其餘空置院落可說不準。大晚上的若林寶頤換個屋又出現老鼠,再折騰找鼠洞堵鼠洞,還讓不讓人活了。可讓林寶頤搬進主院或是去哥哥書房睡,嫂嫂晉氏絕不會同意。老祖母都說了林寶頤未正名前是她的陪讀,她讓她的陪讀睡在書房隔間的碧花櫥,這有什麼問題?

落松院主院燈火通明,少夫人晉氏衣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