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開心的事情一樣,跟大家有說有笑,一起看電視。還幫忙應龍打理家務。魚線的襪子自己都嫌臭,葉新卻搶去主動洗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說:總不好意思白吃白住,連把手都不搭。
魚線為此常拍葉新的馬屁。他總誇張地叫:“小葉姐姐人品好啊。”這時應龍和唯行就會雙雙伸出鄙視的手形送他,然後再分頭走開。留下魚線一個人。而葉新則會笑得花枝亂顫。
這幾天也算過得非常開心。只是葉新的工作一直就沒著落。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似的。
葉新皺著眉頭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其實她心裡還是疼,可在應龍和魚線面前,她喜歡裝堅強。她不願被人看低,不願讓人同情。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累。終於能躺下來舔傷口了。她捂著臉,想悄悄哭兩聲。這時門突然輕輕響了兩聲,應龍說有事想談談。
葉新趕緊打起jīng神,請應龍進來坐。應龍輕輕地關了門。這讓葉新有點兒緊張。夜已深了,這裡又是應龍的地方。他該不會是……。葉新偷眼看了看旁邊,只有桌上的檯燈伸手可及。那結實的底座,看起來可以將人砸暈。自從被姓馮的背叛,她對所有的男人都存了戒心。就算應龍一直對她很規矩很客氣,她也不敢去相信他。
應龍坐下說道:“小葉,我有個事跟你說。”
葉新硬笑了一下,無比僵硬。
“你別緊張,我只想談談你找工作的事。你人不錯,又能吃苦,這麼長時間找不到新工作,很沒道理。我覺得這與你個人能力無關,一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你辦事妥帖,不如就留下來,在我這裡做個助理。你不用參與研究,只要我和魚線沒時間做的事情,你給我們幫些忙就行。工資你自己定,我不殺你價。但是有個事情也請你理解,在這裡工作,只怕我不能給你弄到正式編,只能是臨時工。這裡情況好複雜,一時也講不清楚。如果你願意考慮,我可以去找張副院長商量。不知你意下如何?”
葉新一下子漲紅了臉。原來錯怪應龍了。應龍真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那個老好人。明明是來幫人的,說得卻跟求人一樣。
葉新嗯了半天也沒說話。
應龍說:“不好意思?千萬別跟我客氣。別看我這人寒酸了些,可我不缺錢。魚線這小子我每個月給他開兩萬,你看我心疼過錢嗎?”
葉新尷尬地笑了笑:“謝謝,你的心意我領了。我還是再找找看。”她不想被人接濟,雖然她已經寄人籬下了。
應龍有些焦躁,他用力抓著頭,好像有話要說,又不方便講的樣子。
這時門突然開了,魚線大踏步走來。“早說讓我來,就是不聽。”馬上又笑臉轉向葉新:“小葉姐姐,我替他說。起開起開。”
魚線不耐煩地推開應龍,坐到葉新對面的座位上:“剛才我們從小劉姐姐那裡收到了訊息,你被屈家下了逐客令。不論你多有本事,你都不可能在這裡找到新工作了。他們就是嫌你礙眼,想逼你走!我真替你不值。找了個JB男人,一點兒人心都不長。眼看著你落魄,不伸手幫幫你也就算了,連提醒的話都沒有。根本是眼睜睜想看你死。你要是條好漢……,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要是個硬氣的人,就更應該留下來。堅決不走!你得像釘子一樣,紮在他們眼裡。像刺一樣,別在他們肉裡。你得讓他們看到,你活得好好的。打不垮,壓不彎,比以前還直溜。氣死他們!在我們這裡,你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把手伸過來。國安部和科技部兩大部,都很關注我們的研究。沒人會蠢到在我們這裡找你的麻煩。別嫌助理職位小,那只是個稱呼。不幹活也沒人管。在這裡,你是zì ;yóu的,想做什麼都行。我們就是看不慣他們欺人太甚。我們願意幫你,支援你。怎麼樣?留下來。”
魚線說話像放槍一樣又快又狠。批頭蓋臉一通講,講得義憤填膺。說完還拉起葉新的手,堅定誠執地看著她的眼睛。
葉新的眼淚奪眶而出,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魚線的話打散了她最後一點堅強,也破滅了她最後一絲幻想。但魚線的話也給了她支撐。她一直懷疑自己如此努力,竟沒能找到一份工作的原因。萬沒想到他們如此狠毒,竟不許自己在這城市出現。要是魚線不說破,自己可能還傻傻地相信,一定能靠自己努力繼續留在這城市。既然這樣,不如回老家算了,何必還要呆在這裡麻煩應龍和魚線呢?可是轉念一想,魚線說的對啊。他們越是想自己走,自己越該留下來。
魚線的手暖暖的。在絕境的時候,有人能伸給你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