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之殿的大門被風吹上了!唐風心中正在疑惑,一陣不大的風從帷幕下吹來,他的眼睛無意中往帷幕下一瞥,猛地瞪大了,因為……因為他在面前的帷幕下又看見了那黑色袍子。此刻,他和那黑色的袍子只隔著面前的一層帷幕。
唐風的心臟在狂跳,似乎馬上就要蹦出自己的身體,窒息的感覺讓他的雙手無所適從。他慢慢抬起頭,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帷幕。他,或者她就在這帷幕後面嗎?唐風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恐懼窒息的感覺,他猛地扯去了面前的帷幕,讓他震驚的是帷幕後面竟然什麼都沒有。難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這……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唐風胡思亂想著,轉過了身。身後,一張冰冷而恐怖的面具和他的臉貼得是那樣近,空洞洞的眼眶內沒有任何東西,只有黑暗!唐風張大了嘴巴,想要呼喊,可是卻沒有任何聲音從他的體內發出!唐風忽然有了一種瀕死的感覺,剎那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唐風孤助無力,只覺天旋地轉,便要癱倒在地,幸虧他的背後是一根巨大的立柱,接住了唐風沉重的身體。 唐風靠在紅柱上,身體緩緩地下墜,直至癱倒在地上。
一陣冷風吹拂在唐風的臉上,他慢慢地睜開眼睛,面前站立著那個戴面具的女子。女子的面具上似乎透著一種奇怪的表情,讓唐風琢磨不透。唐風支撐著身體,想要站立起來,可是他努力了兩次,最後又都倒了下去。
這時,那個戴面具的女子開口了:“怎麼樣,來到了宓城,你還好嗎?”
“你為什麼不歡迎我來到宓城呢?”唐風問道。
“不,我早就對你說過,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的到來,將會給這裡帶來最後的滅頂之災!”戴面具的女子緩緩說道。
“最後的滅頂之災?這裡已經是一片廢墟了,我還能給宓城帶來什麼滅頂之災?”唐風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看來你不肯相信。我來告訴你一切,宓城是在那場戰火中成了廢墟,但是隻要不朽之殿還在,那麼宓城的歷史就還沒有終結,党項人的血脈就不會斷絕!”女子說這話時的聲音擲地有聲,竟是那麼威嚴。
“不朽之殿!它真有那麼神奇?”
“你看大火都無法將它吞滅,屹立千年而不朽,難道你還懷疑嗎?”
“那麼,為什麼我的到來會給這裡帶來滅頂之災?請你告訴我,不朽之殿裡面究竟還隱藏著什麼秘密?我又該如何去做?”
“天機不可洩露!我不能教你怎麼去做,因為你和你那些朋友,以及你的敵人,你們所有人的命運已經不可逆轉,你們只能等待長生天最後的裁決。而宓城和不朽之殿也將由於你們的闖入,遭受滅頂之災!”女子的聲音越來越沉重。
“不可逆轉?不,我不相信!我們是為了保護宓城而來,是為了對付那些對宓城有邪惡用心的人而來,宓城為什麼會因為我們遭受滅頂之災?”唐風不解地望著女子的面具。
戴面具的女子並不回答唐風的問題,而是把話鋒一轉,問道:“我給你的那塊玉璜還在嗎?”
“在!”唐風從揹包中掏出了那塊玉璜。
戴面具的女子盯著唐風手中的玉璜,陷入了沉默。僵持了一段時間後,戴面具的女子突然說道:“對不起,年輕人,我現在想收回這塊玉璜,希望你不要怪我!”
“為……為什麼?”唐風又驚又怕,又不明白戴面具的女子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現在後悔了!”戴面具的女子說完,再次抬起她那可怕的右手,微微探身,向唐風伸過來……
“不!不要拿走它!”唐風嘴裡不住地胡言亂語,直到渾身一抽搐,驚醒過來。原來又是一場噩夢。唐風抹了抹頭上的細汗,看看時間,拂曉時分,天有些發白,但還沒亮,身旁是老馬。昨天大家都太累了,老馬此時仍然在呼呼大睡。韓江呢?唐風猛地想到韓江,韓江應該在帳篷外面值守。
唐風坐在帳篷裡,回想著剛才那個噩夢,突然,他想到了玉璜。戴面具的女子,不,應該是沒藏皇后為什麼此時要收回賜給自己的玉璜呢?看來這塊玉璜並不是一塊玉器那麼簡單!想到這兒,唐風趕忙在自己的揹包中翻找那塊玉璜,可是他翻遍了揹包,卻沒有發現那塊玉璜!
唐風暗道不好,上次見到這塊玉璜還是在往生海邊,這兩天早把玉璜忘了,難道是丟在了半路?往生海、骷髏壇城、死亡綠洲,還是在宓城中的某個角落裡?糟糕,真是倒黴!難道玉璜真的是被沒藏皇后給收回去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想到這兒,唐風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