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間掛著兩把手槍,大腿上則綁著一把匕首,腳下踩著一雙皮靴,背脊挺得筆直,站在隊伍前方朝著遠處眺望著。
副隊長陳友冬,則陪著凌默一行人站在了門口。
很快,從裡面又走出來一隊人。
走在前面的五個人都不同程度地負了傷,身上揹著鼓鼓囊囊的揹包,腰間掛著彈匣,手中則提著微聲衝鋒槍。
陳友冬和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囑咐道:“蒐集到的這些物資,就全靠你們送回營地了。那兩名倖存者的安危,也交給你們了。”
中年男人猛地站直了身體,然後抬起那條完好的胳膊,行了個軍禮:“是!”
“行了行了,我們現在也不是在部隊了。”陳友冬似乎有些不習慣,伸手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說道,“一定要小心啊。”
“你們也保重!”
在中年男人和陳友冬交談的同時,張珥和李蔚也從後面走了上來。
“那個……我估計,我爸爸也沒留什麼話給我……”
張珥抓了抓腦袋,有些期待地看向了凌默。
沒等他說完。凌默就伸出手去。揉了下他的腦袋。說:“好好活下去。”
張珥抬頭看向了凌默,眼圈似乎有些發紅。
他咬住嘴唇使勁點了點頭,然後就回到了中年男人身邊。
李蔚則有些緊張地挪到了凌默跟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突然伸手抱住了凌默,然後很不好意思地低頭說道:“你……你其實是個好人,所以……你們要保重啊。”
“這個好人卡還真是來得挺意外的……你們也保重。”
凌默好笑地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俯身下去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叮囑道:“別再那麼膽小了,會被人欺負的。”
李蔚渾身一震,耳朵“刷”一下就紅了起來。
五分鐘後,兩隊人就正式分道揚鑣,凌默一行人走在了最後,跟著夏之凝隊朝著湯姆等人失蹤的區域前進。
他們選擇的路線上,喪屍的數量相對其他地方較少,但也是隨處可見。
走在最前面的五個人呈扇形散開,無論各個角度出現喪屍,都會被他們及時發現。並且擊斃。
另外三人則走在他們身後,端著槍警惕地注意著那些角落。
有變異喪屍出現時。如果前方的射擊落空,或者未能命中要害時,這三人就會補上幾槍。
陳友冬和最後兩人,則跟在凌默身邊。
昨晚雖然交流了很多情報,但一些較為重要的問題並沒有談到。
趁著現在還沒有進入戰鬥區域,有必要先進行一番溝通。
“我叫周國成。”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魁梧大漢轉頭過來看向了凌默,自我介紹道,“當過兵,後來在a市郊區承包了一個果園。大災變的時候我正裝車準備給客戶送貨呢,沒想到……咳,不提了。我是個特殊能力者,也有叫超能者或異能者的,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吧。”
凌默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隊伍裡的異能者好像挺多啊……
另一個人則戴了個金絲眼鏡,他淡淡地看了凌默一眼,沒有說話。
周國成笑了笑,說道:“那傢伙叫林天翔,據說以前是個博士,不過我們都習慣叫他裝逼貨,你看他成天繃著一張臉,其實肚子裡全是壞水。”
“你妹的。”林天翔眉頭一皺,一槍就搗在了周國成的身上。
這大漢立刻誇張地大呼小叫起來:“我說你一肚子壞水吧!你捅就捅吧,你瞄準我屁股蛋幹啥?!”
“你大爺的,我什麼時候捅你屁股蛋了……”
“你不是博士嗎?這麼欺負我一個老農民你好意思?你還有沒有作為知識分子的覺悟?”
“博士就不能罵人了?幹!你還老農?你壓根兒就是地主!知識分子怎麼了?你這是歧視?”
凌默夾在中間,聽得一頭黑線。
“林天翔也是特殊能力者,我們這支隊伍一共有四名特殊能力者,隊長和我,還是就是他們倆了。別看他們見面就吵,但做事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這次任務很特殊,危險性可能也很高,所以其他隊員暫時作為掩護,由我們作為主力。在我們應付不過來的時候,就要靠你出手幫忙了。”
陳友冬揉了揉眼睛,說道。
他的黑眼圈重得就像是畫了煙燻妝似的,看著特別怪異,一般人就算好幾天不睡,估計也沒法跟他相比。
凌默估計這不尋常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