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追上就好了，我也就不用悶著了。當時到了一個拐彎的位置，他突然停下來轉過頭來看向了我……我愣了一下，也停下來了。其實我就停了一秒鐘不到，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拐彎了。待我追上去後。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通道了。不過我還是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我……怎麼說呢，他當時的表情很奇怪。”

說到這裡，夏娜索性模擬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並解釋道：“看到了嗎？就是像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似的，看向我這邊的時候也沒有半點反應。我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凌哥說。總之，這裡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先想辦法將這裡探查清楚，這樣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李雅琳聽得有些發愣，但還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在情況令人一頭霧水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將它搞清楚……

“其實……我懷疑那個凌哥，並不是真的凌哥。而且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夏娜忽然又猶猶豫豫地補充了一句。“他很可能就是那個引我下來的人。說不定，也是他引你們下來的……”

“啊……”李雅琳聽得有些背後發涼，卻還是開口問道，“那他是……是什麼人？”

夏娜想了想，低聲道：“不，比起他的身份，我其實更好奇的是……他是怎麼扮成凌哥的？要知道，凌哥那時候應該是待在小樓裡，和宇文軒他們在一起的啊……”說到最後，她忍不住抬頭和李雅琳對視了一眼，臉上則透出了一種十分詭異的神情……

是啊！不管那個“凌默”到底是誰，最重要的問題，是他究竟是如何辦到這點的！

“這……”李雅琳突然伸手捂住了腦袋，嘀咕道，“嗚……頭快想爆了。”

“哎哎……”夏娜趕緊張開雙臂抱了她一下，安慰道，“不想了不想了……所以我不想說的嘛。至於凌哥那邊……我總覺得，也許現在不是跟他說的時候。至少，要等到我搞清楚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當時她身處通道迷宮，而李雅琳則在羅森公司內和喪屍來回打轉……也許當她遇到凌默屍偶的時候，那個領著夏娜前進的身影，就已經變成凌默了……

真正的凌默在那段時間裡，又遇到了什麼人呢？

這對於夏娜來說，是未知的……

潛意識裡，夏娜想解決這個問題……在不讓凌默更操心的情況下，將這件和他有關的事情搞定……

“也許，他會輕鬆一點的吧？”夏娜想道。

……

兩女在水池邊停了一下，夏娜四下掃了一眼，然後用鐮刀指向了那條半淹在水中的通道：“是這邊吧？”

“只有這裡啦。”李雅琳一邊說著，一邊就興奮地下了水。雖然剛剛才聽到了那麼震驚的訊息，但這條美女蛇卻還是在無意間暴露了身為喪屍的天性。享受危險，追求刺激……正常人會為之心驚膽戰的事情，對喪屍來說卻是十分值得期待的。這不光是人類和喪屍的區別，也是喪屍和這些地底怪物之間的差異……和有性格表現的喪屍比起來，這些地底怪物更像是純粹的怪物。至於哪種對於人類的威脅更大，此時卻是很難判斷的了……

相比李雅琳，夏娜就顯得冷靜多了。

她先是用刀尖在柵欄上刮下了一點黏液來，又遞到鼻尖聞了聞。與此同時，精神體娜娜的腦袋從她肩頭探了出來，也盯著這黏液仔細地看了起來。她的身影像是電視雪花一樣不斷地閃爍著，唯獨一雙眼睛卻是十分明亮。而在她出現的時候，水中的李雅琳也一眼看見了她……這說明娜娜是主動“現身”的。

只不過面對娜娜的突然出現，李雅琳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甚至還揮了揮手：“黑娜，娜娜……”

這分開打招呼的習慣，也是長期在一起生活才能養成的……

“這聞著挺有刺激性的呢……”操控著本體的黑娜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眨了眨眼睛，說道。

“看著像是不小心擦上去的……是那些怪物的，而且多半是從它們的體表分泌出來的。就像汗水一樣！”娜娜則分析道。她只看了那柵欄一眼，就迅速地得出了這樣的判斷。至於原因，那就很簡單了……那些怪物在追逐凌默的過程中，總不見得還會故意往柵欄上蹭吧？所以從這方面來說，這些黏液只可能是它們時時分泌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它們的‘血液’呢？”李雅琳也湊到柵欄上聞了聞，扭頭問道。

娜娜輕笑了一聲，自信地說道：“如果是血液的話，那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