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喪屍也許會一直進化下去，那麼異能者也能持續不斷地提升嗎？恐怕只有自己親身去體會，才能找到答案吧……

當凌默三人離開後，王凜才猛地喘了一口大氣。

從那種恐懼屈辱的感覺中清醒過來之後，她一下子紅了眼睛，同時雙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

凌默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一直迴響在她腦海中。

“記住，別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沒有下次。”

說這句話的時候，凌默那冰冷的眼神，讓王凜打心眼裡感覺有些發憷……

下樓之後，緊跟在凌默身後的夏娜，突然低聲說道：“你沒殺她……為什麼……”

“嗯？”凌默愣了一下。

夏娜又接著說道：“我感覺到……你想殺……”

凌默的臉色頓時一變。他對王凜的確起過殺心，不過考慮到她畢竟是夏娜的表妹，大概也是夏娜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所以便將這種想法打消了。

她雖然帶著人來找自己麻煩，但從結局來看，她不僅沒給他帶來什麼損失，反而被狠狠教訓了一頓，最後一把武器也被他拿走了。

真正讓凌默驚訝的是，看似迷迷糊糊的夏娜，暗地裡卻在仔細觀察，也在認真思考……

“她是你表妹，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不會殺她的。”凌默笑了笑，說道。

“我不是很明白……”夏娜點了點頭，“但如果殺了……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我會……不舒服。”

“是啊，你們之間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

凌默正準備帶著她們離開，卻突然注意到夏娜的脖子上好像多了什麼東西，頓時大為好奇地拉住了她，伸手挑開了她散落在胸前的頭髮。

夏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不捏……”

“我不是要捏你胸！難道我是那種人？”凌默正氣凜然地瞪了夏娜一眼，然後將她脖子上掛著的那塊東西給掏了出來。

這是一把成色極好的微型玉刀，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凌默雖然不識玉，但也能感覺到這塊玉一定是極為珍貴的。雕工精細，摸上去冰涼潤滑。刀柄上還刻著一個篆字：王。

之前凌默幫夏娜擦澡時，尚且沒看到這塊玉佩。

“這什麼時候……”

對了，剛剛離開時，夏娜走在了最後。很顯然王凜就抓住這個機會，將玉佩給了夏娜。

這讓凌默頓時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旅館。

王凜對於夏娜的態度，的確是十分心口不一，難道她特地跑來，不光是為了搶回她的刀，也是為了送這個東西給夏娜？

目的究竟是什麼暫且不說，她的手段確實太拙劣了一點，令人反感。這次之後，她應該會得到教訓了。

“這也算王氏的傳家寶了吧？”凌默嘆了口氣，又將玉佩塞回了夏娜的領口中，不過就在這時，他卻突然心中一動，臉上頓時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來，“夏娜，你應該認出王凜了吧？不然你不可能讓她接近你的，更不可能讓她把這塊玉掛到你脖子上！”

夏娜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凌默則熱切地望著她。

“嗯。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夏娜終於肯定地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想得很多，很亂。”

“沒事，不急，慢慢想，肯定會全部記起來的，到時候你就回到以前那個夏娜了。”

凌默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捏了下夏娜的臉頰。

然而夏娜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凌默頓時呆住了：“我不想變回……以前的夏娜。我和戀是同類。所以……不想記起來。”

能想到這一層，夏娜的理智的確恢復了很多……凌默愣愣地看著夏娜，心中驟然苦笑起來。

是啊，不管夏娜最終會不會完全恢復理智，但她的喪屍身份卻永遠不會變了。甚至於隨著不斷進化，無論是夏娜還是葉戀，都會離普通人這個概念越來越遠。就算她們最終恢復了意識，也不會有人將她們當人類看。而她們看待其他人類的角度，也是殺戮者看待獵物一般。

凌默突然覺得，自己早就應該意識到這一點了。夏娜雖然恢復了一些理智，但她面對不認識的人時，卻仍舊有一種強烈的敵意。哪怕是認出了王凜，她對王凜的態度也很冷淡。大概是因為記憶中關於親情的部分被喚醒了一些，所以她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來。但這種感情是記憶，而不是屬於夏娜的現有情感。

這是她身為喪屍的本能。雖然她們的食譜都已經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