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對峙狀態，一次試探性的交手，讓凌默的太陽穴不時傳來陣陣脹痛。

而那隻首領級喪屍則被劃破了衣服，身上留下了一道血口，脖子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線。

雖然傷口不深，但流的血卻不少，她的血液也是鮮紅之極，　和普通人的血液顏色還是有些區別的。

凌默也大概明白了，血肉中所含的病毒純度越高，喪屍也就越強，而外在表現上，就是表情的正常化以及雙眼的變化。

普通喪屍表情扭曲，變異喪屍的面部表情恢復正常，但血紅雙眼中仍舊看不到理智的存在。

而進階喪屍的眼神則大不相同，行為模式也受到了智力提升的影響。

至於首領級喪屍，則徹底改變了凌默對喪屍的印象。那雙眼睛不再是一片血紅，眼白部分得到了恢復，瞳仁則是血色更濃。

但這樣只是讓她看上去少了幾分狂暴，可卻多了幾分詭異。

喪屍的進化，似乎就是從毫無理智的怪物，變成了有智力的怪物！這才是質的飛躍啊……

而進化的內在表現，就是血液的顏色，和那股在他聞來有些誘人的淡淡病毒香氣了。

進化程度越高，血肉中的病毒含量越多。純度也大不相同。顏色自然也就更鮮亮。病毒的味道也更加濃烈。

眼前這隻首領級喪屍，可算是將凌默對於喪屍進化的認知又補全了一些。

不過補充的只是理論，進化後的實力提升，具體到每個喪屍身上，都有不同。

比如這隻首領級喪屍，她的反應速度實在快得驚人，而且她明明移動速度不快，可偏偏在戰鬥時。卻表現得靈活之極。

凌默甚至有些懷疑這首領級喪屍以前是學柔術的了，怎麼身體的柔韌度那麼高？

就算喪屍理論上可以做到任何挑戰極限的動作，但在戰鬥中要如此靈巧地騰挪閃避，哪有那麼容易……

可惜不知道那蛇毒對她有沒有用……想到這裡，凌默立刻有些後悔沒有提前在刀刃上抹上一層蛇毒了。

原本以為暫時不會碰到什麼棘手的敵人，所以那麼寶貴又危險的蛇毒，凌默沒捨得浪費。

但現在看來，未雨綢繆還是很必要的。

否則的話現在這隻首領級喪屍已經被蛇毒所影響，就算不立刻繳械投降，戰鬥力也會急劇下降吧。

“最關鍵的是沒想到一隻喪屍。竟然會跑來偷窺！”

凌默在心中憤憤然地想到，如果早一點能發現她。自己就能提前做一些做些準備了。

首領級喪屍受傷後，似乎也對凌默一行人更加忌憚了，連續退了好幾步，又一次拉開了和他們之間的距離。

剛剛的短暫交手，也讓凌預設識到這隻首領級喪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他有意試探一下這類高階喪屍的理智恢復到了什麼程度，所以便乾脆開口問道：“你想幹嘛？”

果然，凌默一開口，這首領級喪屍就立刻將目光轉向了他，不過看得出來，她對凌默也有一種非常強的敵意，這和李雅琳以前看凌默的眼神完全一樣。

變異之後，她大概也沒有再開口說過話，因此在盯著凌默看了好一會兒後，她才張了張嘴巴，有些艱難地說道：“人類……”

還行，只要還沒喪失語言交流能力，又有一定的判斷和認知能力，那說明還是可以交流的……

“來點新鮮的，你進化程度這麼高了難道說話還不能順溜點？這也太讓人失望了。”

凌默翻了個白眼，說道。不過他語氣雖然比較輕鬆，可精神上卻沒有一點放鬆。

實際上對這首領級喪屍的調侃，也是在舒緩凌默精神上受到的巨大壓力，安撫靈魂深處那蠢蠢欲動的狂暴感。

“你……人類……”

首領級喪屍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說話終於順暢了起來，只不過語氣冰冷，音調有些怪異，語速也顯得很慢，“你為什麼，和她們在一起？只不過是人類……”

對於這個問題她顯得很疑惑，不過不知為何，明明在和凌默說話，她的眼神竟然又轉到葉戀身上去了。

臥槽你懂不懂禮貌……

凌默心中暗罵了一句，嘴裡卻回答道：“我沒必要回答你。問題是我先提出來的，你倒是先說說看，你到底想幹嘛？你個偷窺狂。”

他談話既是為了試探，也是為了拖延時間，趁著這首領級喪屍將目光集中在葉戀身上時，他立刻小心翼翼地反手在揹包裡摸索起了那個裝有蛇毒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