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分鐘內,張舍的眼神看起來就很煎熬了。他一開始的想法都被凌默的一頓揍打斷了,而凌默此時的態度,又給了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眼看著凌默的這支菸很快就抽到了尾聲,張舍也終於在糾結中開口了:“我可以……戴罪立功。”說完後,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了底氣。沉默不語地看向了凌默。等待著他的反應。
所有人都是一愣。意外地看向了張舍。這傢伙居然還想著要戴罪立功?
在看過了他們的反應後,張舍應該很清楚了,他求饒是不會有活路的。但如果是戴罪立功的話……他知道自己需要提供多有價值的情報嗎?
如此看來,他此前所說的什麼“名單”之類的,都只是投石問路罷了。目的只是為了試探凌默。如果凌默表露出了興趣,那麼他就會將馬上要說出來的事情繼續當做底牌捏在手裡了。而此時,他不得不交底了。
一想到此前的張舍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基地成員而已,現在卻能剋制住對死亡的恐慌。甚至在凌默打了個半死的情況下依舊不忘將東西一點點漏出來……這份極度沉著冷靜的表現,實在是令在場的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難怪他在明知凌默一行人戰鬥力強悍的情況下,依舊敢背叛凌默,這種人的心理素質以及**,都太強烈了。
不過就像凌默剛剛所說的那樣,對於張舍來說,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做過誰的同伴,他只是在為自己服務罷了。
凌默也是呆了一下,隨即就在心中冷笑起來。
果然,他沒有猜錯!
事實上。早在看到張舍那麼冷靜的時候,他就已經隱隱有種感覺了……他突然問上那麼一句。也只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而已。
“說來聽聽。”凌默克制住了笑意,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知道王參謀會出現在哪裡。”張舍說道。
眾人頓時都驚了。
這要是真的……那可真的是戴罪立功啊!
怪不得這傢伙死到臨頭都沒有鬼哭狼嚎……他手裡捏著的,可以說是目前分量最重的一張牌啊!
凌默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舍看了看方洲,回答道:“在和你們分開之後,我就一直跟在你們身後……因為看過地圖,所以即便你們使用直升機,我也能找到位置。姓王的告訴我,我的任務就是在你們活著出來之後,繼續跟上你們,並且和你們隊伍中多出來的一個人進行接觸。所以……”
“所以,在你和我們離開後,就沒有直接和姓王的保持聯絡的工具了?那麼這個聯絡器,應該就在直升機上吧?”凌默問道。
張舍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為了不被你們發現,我只能完全地保持‘乾淨’。甚至……你們都不知道我有異能。不過在直升機上做手腳,總歸是要容易些的。而且我們經常分開,我總能找到機會使用。”
“基地裡也沒人知道你有異能嗎?”這個凌默倒是早猜到了,只是他作為飛行員,在凌默一行人面前掩飾不難,可是要瞞過整個基地的人,那應該就不太可能了……
張舍這時候倒是變得很爽快了,他搖了搖頭道:“有一個,雖然我平時用異能的機會很少,但他是唯一一個見到過我使用的。後來姓王的開始跟我接觸,我就藉著外出執行任務的機會,把他解決掉了。”
凌默回頭看了宇文軒一眼,問道:“瘋子,你對這事有印象嗎?”
宇文軒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個飛行員在一次任務中死了,另一個活下來了。不過這種事也不算少見,所以沒引起多少關注。”他看了張舍一眼,冷笑著說道,“你倒是心狠手辣。剷除一個同伴,只是為了防止他可能給你帶去的影響。”
張舍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只是為了將自己這條小命掌握在我自己手裡而已。”
宇文軒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實際上你的異能,主要是用來隱藏身形的,對吧?姓王的找上你的時候,一定沒想到你的能力這麼適合幹這檔子事。不過你當初詐死逃跑,又是怎麼回事呢?”凌默問道。隱藏身形……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什麼能悄無聲息地從那個封閉的倉庫內消失了。只是那時候沒人知道他有異能,自然也就不會往這方面想了。
張舍點了點頭,答道:“是,我的異能本身不具備攻擊性。至於逃跑……這也是姓王的安排的。姓王的幫我選了一個絕不會被懷疑的方式,那就是詐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