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巴子的”,又踹了鐵門一腳。同時,我們聽到了,在四周的牆壁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這種聲音是一種輕微的共鳴聲,我摸了摸牆壁,發現牆壁輕微抖動著,好像有什麼機器被啟動了。
我立即緊張起來,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一連串變化發生得極快,一定是他實現計劃好的。
“找找還有沒有其他出口。”我道。
三個人立即分開,開始到處亂翻,但這個放映室並不大,轉了一圈下來,只在幕布後面,找到一個通風口。
這個通風口的口子是圓形的,就像大號的腳盆,口子上還有個鼓風的風扇;全是結成絮一樣的灰塵,已經不轉了。外面封著一層鐵絲網,比我們在沉箱裡看到的要簡陋得多,可能因為這裡是生活區,只需要在總閥門那裡進行封閉處理,保持空氣流通就行了。
我湊上去感覺,從通風口裡有一股氣流正吹進新鮮的空氣,但是風速很小,能聽到通風口深處有很多噪聲,剛才的奇怪聲音可能是通風管道里的什麼機器啟動了。
王四川想把鐵絲網拔下來,卻發現鐵絲網牢牢生在水泥裡,每一根都有小指頭粗細,根本沒法撼動半分。
“小日本的東西真他娘瓷實。”王四川道,說著讓馬在海來看:“你是工兵,你有什麼辦法?”
馬在海上來看了半天,然後摸了摸邊上的水泥牆,一陣搖頭:“這是軍工加固的,鐵絲網的邊澆了十幾公分水泥,要用石工錘才能砸開,否則就要用氣割或者炸藥。”
他提到的三個東西我們一個都沒有,王四川就想到了什麼,
走過去拿回鐵棍對著鐵絲網的邊緣敲了幾下,我看見他虎口都敲裂了,卻只崩下了一點水泥碎屑。所謂的軍事要塞,雖然簡陋,但用料和做工上確實極端堅固,這個不服不行。
王四川又敲了一通,隨即放棄了,改用鐵棍插入鐵絲網的網眼裡撬,這一次倒是有了效果。鐵絲網被撬得變了形,但網眼很大,變形以後鐵棍就吃不上力了,沒法再撬。
我也知道此路不通,王四川把鐵棍一扔開始叉腰嘆氣,樣子滑稽得要命,但是我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站在房間的中心,用手電環照著封閉的水泥牆,想找找還有沒有其他口子,就在這時,我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在空氣裡瀰漫。猛地一下我意識到了不對,回頭一看,就發現剛才的鐵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條縫。我立即打了個響指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走過去,越到門邊那種味道就越濃,很快我聞出那是煙的味道。
我下意識推了一把鐵門,力道突然往前一送,鐵門竟然隨之動了一下,好像可以開啟了。我心裡一驚,立即往前用力,鐵門一下推開更大的一條縫隙,幾乎是同時,一股濃煙湧了進來,把我嗆得瞬間全是眼淚。一邊擦眼睛我一邊大叫王四川快來幫忙,王四川這才反應過來,迅速上來,我們兩個用力去推門,但門後像是被頂上了十分結實的東西,撞了幾下那條縫都沒有再變寬,反而濃煙更洶湧地衝了進來。
我一看不對,這是設計好的,這是要用煙燻死我們,又大叫著讓他們把門拉上,一拉卻發現門動不了。再用力拉了幾下,我就知道壞了,一定有什麼東西把門卡住了,也可能用繩子系在了牆壁的鉤子上,我們拉也拉不回來,推也推不出去。
濃煙源源不斷地衝進來,我們嗆得嘴鼻眼睛全部張不開,王四川一邊咳嗽一邊脫衣服。“幫——忙!”他一邊咳嗽一邊大叫,“塞住縫!”
我們閉上眼睛衝過去,把衣服全脫了下來往縫隙裡塞,但是縫隙太大了,衣服根本不夠,後來王四川的衣服乾脆燒了起來,逼得他立即扯回來,用腳踩滅然後穿上。王四川徹底暴怒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操起自己的鐵棍插進縫隙裡撬,但無論他叫得多麼淒厲,棍子都撬彎了, 完全沒用。
整個房間裡已經衝進來大量的濃煙,我們就算退後都感到喉嚨發緊無法呼吸,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可能被煙嗆死。王四川只罵了幾聲就完全罵不下去了,我們退回來,撕下滿是灰塵的電影幕布,用水壺裡的水把它打溼捂到嘴上。慌亂中,我再一次看到那個通風口,竟然也有濃煙噴出來。
我想起剛才機器啟動的聲音,那是外面那王八蛋開動了機器往這裡灌空氣,可能是他從其他通風口把濃煙導向了這裡。
王四川完全失去了控制,在那裡大聲咆哮,而我冒起渾身冷汗,這裡只有兩個出口,但都在冒煙,其他地方還全是混凝土牆。我們基本等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