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們誰也不敢懈怠。一時間,新25師學習、訓練蔚然成風。兩個月後考試結束,張一鳴公佈成績,前三名當即升職,另外29名不及格的就地免職。
軍官整訓完畢,他開始對士兵進行整頓。他的軍紀嚴,訓練要求高,使以前散漫慣了計程車兵非常不滿,暗地裡抱怨、咒罵,但沒過多久,埋怨聲就慢慢減弱了。他們覺得新來的軍官們要求雖嚴,但並不輕易訓斥人,不象以前的那些軍官動不動張嘴就罵、伸手就打、抬腿就踢。新師長更是給了他們全新的感覺,這位衣著整潔,皮靴雪亮,說話文質彬彬,外表像個公子哥兒似的師長喜歡到連隊來和低層官兵們談話,官兵們反映的問題,一經查實很快就能得到解決。當然,最重要得一點,是他們的軍餉比以前多了,而且按時發放,決不拖欠。
九月的一天上午,張一鳴在514團團長的陪同下,來到一個連隊觀看士兵們射擊訓練,他悄悄來到趴在地上射擊計程車兵們身後,示意旁邊的人不要聲張,以免影響士兵的情緒。一陣槍聲響過,報靶員開始報靶。這一批士兵成績均不理想,有一個士兵竟然打出了一個五環,兩個四環,兩個三環的靶數來。
連長見他在師長面前丟了臉,不禁氣急敗壞:“你怎麼搞的?我不是告訴你要‘左眼閉,右眼睜,缺口對準星’,要‘三點成一線’嗎?”
那個士兵低聲道:“我是這樣做的,是槍不好使。”
張一鳴說道:“把槍給我。”
他從那士兵手裡拿過槍,在他的位置上趴下。五聲槍響過後,報靶員報靶:五個十環。
張一鳴站起身,把槍還給那個士兵,拍拍身上的土,說道:“你看,槍沒有問題,問題在你自己身上。你的動作不規範,精神不集中,當然無法擊中目標。我告訴你,打靶的時候,你不要想著面對的只是一個靶子,你要把它當作一個敵人,靶心就是敵人的要害,你的子彈打出去,非要擊中他的要害不可。”
靶子被抗來了,官兵們紛紛前來觀看那個靶子,只見中間的靶心上,竟有兩發子彈擊中了紅點,都暗暗心服。整個上午,張一鳴都守在訓練場上,親自指點要領,還不時趴下,手把手糾正士兵的射擊姿勢。
中午,團長長想設宴接待他,他堅決不肯,硬是到食堂和士兵們一起吃飯。
下午,張一鳴坐著他的黑色雪佛蘭返回師部。他靠在椅背上,雙目緊閉,似乎是在養神,實際上卻在回想到連隊觀看訓練的情形。車子向前疾駛,快到師部門前的時候,突然一個急剎車,他身子猛地往前一栽,隨即聽見司機大罵:“你他媽找死啊?”
他睜開眼睛往外看,只見幾個警衛早趕過來,連拖帶拽地把一個女人往旁邊拉,那女人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放開我,我要見張師長!我要見張師長!”
那女人還帶著三個小孩,警衛拉她的時候,她手裡抱著一個,另外兩個一個拉著她的衣服,一個抱著她的腿,都是“哇哇”大哭,引來一些路人駐足觀看。張一鳴看著這一幕,覺得不成樣子,對趙義偉說道:“你去問一下怎麼回事?”
趙義偉下了車,上前對警衛說:“放開她。”
警衛鬆了手,那女人向趙義偉哀求:“長官,求求你,讓我去見張師長吧!”
“你見師長有什麼事嗎?”
“我要告狀,我要他給我和孩子做主,我們已經沒活路了。他要不管,我們真的只有死了。”
趙義偉見她說得不明不白,皺了皺眉說:“告狀該去找地方政府,找師長幹什麼?”
“我告的是他手下的團副衛大海,地方政府管不了。”
“你為什麼告他?”
那女人的眼淚流了下來,伸手擦了擦,“我是他原配妻子,他現在娶了姨太太,不要我們母子,家裡窮得把東西都當完了,孩子們已經很久沒吃過飽飯了。長官,你看看他們吧,都餓成什麼樣子了?”
趙義偉一看這三個孩子,最大的是個八、九歲的女孩,第二個是個四、五歲的男孩,最小的男孩只有一歲多,都是面黃肌瘦,跟乾柴棍似的。再看衛太太自己也是滿臉菜色,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母子三人都衣著破舊,三個孩子全光著腳,連鞋都沒有,他登時心下火起,“你等著,我這就去告訴師長。”
他回到車旁,剛叫聲“師座”,張一鳴就說:“我已經聽到了。讓她過來吧。”
趙義偉開啟車門,等張一鳴出來後,把衛太太叫過來對她說:“這就是張師長,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吧。”
衛太太把抱著的孩子放下,交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