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每一位經自己手的孕婦母子平安。
神奇的大自然,充滿了匪夷所思的變數,人類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小的族群,又怎麼能誇下海口做任何保證。
“沈老弟,有什麼顧慮嗎?你的大名是老龍欽點的,如果我能促成這件事,也會得到一點小小的酬勞。怎麼樣,老弟不會讓哥哥我為難吧?”
司徒開焦躁起來,聲音慢慢提高。
客廳那邊,葉溪的高跟鞋不停地發出“嗒嗒嗒嗒”的動靜,像是困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沒有片刻安靜。
我微笑著:“司徒,我盡力吧,有時間先同孕婦見一面,掌握了全面情況後再定。至於那筆錢,請替我還給對方,大功告成時,我會開列賬單出來,到時候再清算。”
鉅額英鎊並沒有讓我激動起來,司徒開長舒了一口氣:“好好,謝謝老弟給面子,大恩容我後報。”
以他的古玩界大亨身份,替老龍撮合一件小事竟然看重到如此地步,由這個小小的側面,也能反映出“老龍”其人在港島至高無上的地位。
“那張支票,我明天送到老弟府上去?”司徒開的聲音流暢自然了很多,朗聲打火機的“啪啪”聲又開始響起來。
我輕輕一笑:“不必,代我謝謝對方,好意心領了。”
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我有意無意地問了一聲:“司徒,記得你從來不用打火機的,怎麼改習慣了?”不等他回答,我已經收線。
司徒開年輕時篤信佛學,對油性、充氣式打火機一碰不碰,無論任何場合,只使用火柴。所以,話筒裡傳出的打火機動靜,必定另有其人,也許就是委託他辦事的老龍本人。
我緩緩起身,把鉛筆放回筆筒裡。
關伯已經快步下樓,站在書房門口,低聲問:“小哥,一會兒出去要不要帶武器?”
看得出,他的情緒有些緊張,或許是在監視器裡看到那偷窺的人有槍在身的緣故。港島政府明令禁制市民持有自動化武器,只不過在暴利驅使下,黑市上仍舊能買到各種各樣的長短武器,與歐洲、美國並沒有什麼兩樣。
我很少使用槍械,在這個治安日趨好轉的城市裡,隨心所欲的飛刀已經足夠應付一切了。
“關伯,不必——”
關伯神神秘秘地走近我,用悄無聲息地唇語講了下面幾句話:“葉小姐電話裡提到,要帶你去揭開那件詭異的事,她懷疑雅蕾莎是鬼魂附體。還有,她在接完電話後曾經反覆自語‘梁舉是不是死在雅蕾莎手裡?’。”
我點點頭,同樣用唇語回答:“我都聽到了。”
儲藏室與樓上的臥室之間,有暗地裡安放的竊聽器,二十一世紀高科技無處不在,我與關伯自然不甘落後於時代,所以很輕易地便能獲取葉溪的電話內容。
“小哥,我總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是不是?”關伯仍然放心不下。
我抬起右手,“嚓”的一聲,食指、中指縫裡彈出一柄小刀,冷靜地笑著:“關伯,我心裡有數。只要飛刀在手,任何時候,我都能平安回來。”
關伯皺著眉想了想,忽然一笑:“小哥,有時候我真猜不透,你的飛刀究竟是藏在身體的哪個部位的?到底有幾柄?總不能比昔日江湖上最出名的‘楊家迴風舞柳三十六飛刀’還多?”
我笑著搖頭:“不知道,這是沈家的秘密,傳長不傳幼、傳女不傳媳。”
一句簡單的武林諺語,驀的觸動了我心底深處的一塊瘡疤,早就結痂的傷口又開始隱隱滴血,臉色也瞬間一變。
關伯善解人意地在我左肩上拍了一掌:“別多想了,早去早回。”
葉溪的確等急了,我們一起向院外走的時候,她雖然穿著纖細的高跟鞋,仍舊大步搶在前頭。
上車之後,她立即發動引擎,油門轟到最底,調頭衝向小街盡頭的車流。
夜色裡的霓虹,紅紅綠綠,搖曳多姿,我的心卻有些沉甸甸的。
父母失蹤之前,我曾無意中看到過工工整整地寫在沈家族譜上的祖訓:“每一代子孫,務求單傳。如果有一胎多子、一代多子的情況,務求在一週歲前,僅選擇生命力最健壯的一個留作接班人,其餘全部自處。”
由此看來,我之所以能成長至今,是因為自己是所有孩子中最健康的,如果沒有這個先決條件,早就被某種方法“自處”掉了。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父母反覆強調過,這一代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我,再沒有其他的姐妹兄弟。
中國古代很長一段時間裡,家族論盛行,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