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姐的關心超過任何事,希望你能遵守諾言,不要等他親自帶人來請。你知道,一個心急如焚的父親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他舉起頭盔,剛要向頭上戴,驀的有一隻遍體漆黑的小貓出現在小院的籬笆牆上,輕手輕腳地走了幾步,身子一縱,便上了鄰家的電動伸縮院門。
“有些奇怪,我連續幾次都看到它,是你家的嗎?”小北困惑的停住了戴頭盔的動作。
黑貓最容易讓我聯想起鬼墓地下的貓科殺人獸,而且司徒開死時,我也曾看到過一隻幽靈般離去的黑貓。我是第一次看到它,鄰居之間很少來往,自己也說不清它是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不是。”我緩緩地搖頭。
“記得幾位異術大師都說過,看到黑貓連續出現時,很可能我們的身邊就要出現大災難了。有一本書——”
他說了半句,我接上去:“是德國費尼尼切先生的《災難和預警》嗎?他的確提到過意思相近的一句話。別太敏感,也許那只是無意經過的一隻流浪貓罷了。”我儘可能地安慰他,鬼墓地宮裡發生過的事,目前只有我和方星清楚,而切尼等人死後,戈蘭斯基也得不到更多與“五重鬼樓”有關的資料。
只要我們兩個不透露出去,就不會引起大面積的恐慌。
“就是那本書,但一個人如果在幾個月內幾乎每天都見到黑貓,你會不會覺得有些奇怪呢?呵呵,大災難,我們身邊還會發生什麼災難性事件?九一一,還是神戶大地震之類的?”他沉鬱地笑了起來,啟動摩托車,馬達轟鳴著遠去。
那隻小貓居然一直沒離開,從電動門爬到了鄰家的陽光花房屋頂,無聲地坐下來,沐浴著趨近中午的溫暖陽光。
關伯出現在院子裡,一看見我,馬上急急地向這邊走:“小哥,方小姐來了一個多小時了,一直在等你。”
我記起錄影帶的事,心情受到影像,本來要向院子裡邁進去的腳收住,指向鄰家的花房:“關伯,最近是不是總看到這隻貓——”我的手指一下子在半空僵住了,因為目光移開幾秒鐘的功夫,黑貓已然不見了。
“什麼貓啊狗啊的,我沒在意。”關伯又一次催我進去。
他今天又換了一套西裝,甚至皮鞋、襪子、襯衣、領帶都通通換過,渾身上下收拾得一絲不苟。
“你要出去嗎?又是見老朋友?”他並不清楚我剛剛見過方老太太和鬼見愁,我只是跟他說自己要去赴老龍之約。
“對對,我朋友的車子一會兒過來接我,不跟你說了,中午你跟方小姐隨便吃點,我不一定能趕回來。”他急匆匆地走向巷口,方老太太那輛白色的賓士車恰好駛過來,在他面前平穩地剎住。
我不想關伯覺得不好意思,馬上閃進院子,偷偷地目送他上了車,才緩緩走進樓裡。
方星正在書房裡看書,那是一本英文版的醫書,主要內容是講述嬰兒的詳細形成過程。被打爛的電視機已經搬出去,一臺嶄新的索尼電視機放在原先的視聽櫃上,旁邊的放像機頂上,則壓著那捲標著“遺書”字樣的錄影帶。
“那臺電視機型號太老了,正好換掉。很抱歉,昨天晚上我對你撒了謊,其實錄影帶是我拿走的,現在原封不動地還給你。”方星的目光從書頁上移開,帶著笑意落在我身上。
“沒有發覺有價值的內容?還是以還錄影帶為名,另有別的企圖?”我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
“對,有別的企圖。九大神偷已經會齊,只等你這個內應展開行動,大家會全力出手,拿回靈環。我已經在口頭合同裡說得很清楚,取靈環排在第一位,接下來只要有多餘時間,他們可以任意取走老龍的寶貝,做為各自的酬勞,而我們不必花費一美金,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沈南,這一次你什麼都不要做,只是跟在任一師身邊,相機行事,而我和他們會透過地鐵線路進入你說的地宮,一切都會順利進行。”
方星丟下那本書,隨手拿起遙控器一按,唐槍的形像又一次出現在電視螢幕上。不過,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看這些,只想回臥室去,把金九展示給我看的東西好好消化一遍。
8不得不執行的計劃
“怎麼?有心事?”方星皺了皺眉。
我點點頭:“你先坐,我上樓去,請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一樣就好了。”
其實,她早就這樣做了,只不過我們都沒有點破而已。
我踏上樓梯,她轉換了電影片道,音箱裡傳來了某位歌星現場演唱會的嘈雜歌聲。
唐槍的錄影帶、冷七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