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一個都沒找到,就連我們之前去過的,也沒有看到。”
羅伯特:“我是用金屬探測儀找到的,只可惜儀器丟在了曹王墓裡,沒能帶出來。”
既然找不到我也就不找了,於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崖壁上的天路。現在行進的速度快,天路漸漸地與地下河拉開距離。我突然發現,其實並不是地下河下降的坡度太大,而是天路漸漸向上,只是當時天路難走,我們走的太慢沒有察覺。
在往後,距離大到已經看不到天路時,河水變的緩慢,而且不時出現較大的圓形水潭。水潭有藍球場大小,進入水潭後氣溫立刻變得溫暖。我摸了摸水塘裡的水,少說得有十幾度,而且水質渾濁。
我:“這裡是溫泉。”
老呂:“你們往上看,上面好像是一口井,周圍的崖壁上有溫泉水腐蝕的痕跡,而且是最近留下的。來一起搭把手,滑到邊上去。”
於是我們一起以手當漿,劃至水潭的邊緣。老呂照向上面,一直到我們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有不少水漬和溫泉水侵蝕留下的白色石膏層。
常書:“這裡的溫泉下面,可能是口活火山,在火山運動時,溫泉的水會上漲,引起噴泉。現在泉水與地下河水參在一起,溫度還不算高。但是,如果地下溫泉噴上來,就不知道會有多高的溫度了。而且一旦噴發,咱們將無路可逃。”
羅伯特緊張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老呂:“繼續向前,現在退回去怕是不趕趟了,咱們只能自求多福。”
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划行,並隨時檢視水下的情況。越往裡走水潭越稀少,從剛開始的幾十米一個,到現在走了四五百米,才有一個。我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洞頂越來越低,以至於現在我們幾乎不能直立於筏子上,只有到了水潭,才能放鬆一些。
常書:“老呂。照這個趨勢下去,再往後的水洞恐怕會被填滿,我們將無路可走。”
老呂滿臉擔心,估計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當我們進入一個方圓二十幾米的水潭時,常書的話應驗了。再往前沒路了,也許有,只不過是在水下。
常書吐了口唾沫:“孃的,怕什麼來什麼。”
老呂:“只能回去了。”
於是我們掉頭,但是當我們來到路口時,發現回去的路也不見了。
羅伯特一屁股坐在筏子上:“一定是遇到你們中國的鬼打牆,這回死定了。”
常書:“看你那點出息,我們不都還活得好好的嘛。怪不得你們老美,飛機大炮照樣幹不過我們的小米步槍,就是因為缺少視死如歸的精神。”
老呂不耐煩的說道:“別吵了,有動靜。”
常書和羅伯特閉嘴,四周瞬間靜下來,只聽見四面八方傳來氣泡破裂的聲音,而且越來越急促。我們趕緊把手電照向水潭中央,只見無數碗口大小的水泡冒出水面,出水後便自行破裂。每一個水泡破裂,都會升起一陣白色煙霧。
老呂使勁聞了聞:“不好,是硫磺的味道。”
我:“怎麼回事?”
老呂:“硫磺溫泉下面,有沒完全冷卻的岩漿,如果隨著泉水上來,水溫會達到沸點,我估計水肺肯定受不了。到時,我們可能會被活活煮熟嘍。”
此時,硫磺的味道已經相當濃厚,猶如臭雞蛋一樣,令人作嘔。
常書開始脫衣服,老呂問道:“你要幹什麼?”
常書:“趁現在水還不是很熱,我下去找出口。咱們原路返回,總比在這裡給一鍋燴了要好吧!”
老呂正要說話,羅伯特搶先說道:“恐怕走不了了。”
我們看向他,羅伯特指了指洞壁:“你們看。”
隨著他所指的方向,只見周圍的情景已經不是我們剛才所看到的,水位在以肉眼能夠看到的速度上漲。怪不得我們找不到回去的路,原來早已被水淹沒。而現在,我們不知道已經上升了多少,這樣貿然下去,在含有高度硫磺的溫泉水裡,而且是頂著上升的水流尋找出口,無異於找死。
硫磺煙霧越來越濃,我們紛紛找布捂住口鼻,但是眼睛無法防護,被燻得直冒眼淚。周圍的溫度也上升了六七十度,保溫效果極好的潛水服,此時卻成了累贅,裹在身上,汗水無法排出,非常難受。
我試探性的摸了摸泉水,只有四五十多度。看來,氣溫升高的原因,只不過是從地下深層升上來的氣泡,帶有高溫的水蒸氣,從而使溫度上升。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水肺會被燙壞。
我將這一發現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