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半夜參加什麼派對,我可不想呆在這種地方!”女人瞥見公路兩旁茂密的桉樹林,一臉的不高興。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可以搭車回城啊。”
“瞎說什麼呀,誰敢這麼晚搭車?要搭你自己搭,我寧願呆在這裡等著。”女人的話沒有說完,男人走過來親熱地吻住她的嘴。
“好了,白痴,快想想辦法啊。”女人一把推開他。
“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怪咱們命不好,我說了搭車你又不肯。”
男人拿起手機撥通了交通救援的電話,女人還在那裡不停地嘮嘮叨叨。
“好了,好了,親愛的,完事了,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吧。他們說半個小時之內就趕過來。好了,親愛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女人也下了車,一臉茫然地盯著開啟的前蓋,“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就不動了呢!你老說換新車,換新車,怎麼還開這輛破車啊。”
“那有什麼辦法,這幾天老爸忙得要死,三天兩頭也不著家,我怎麼向他要錢啊。”男人無可奈何聳了聳肩。
“你就不會自己找份工作,就知道向你爸要錢!”女人賭氣地撅起了嘴。
“好啦,甜心,我幹一年的薪水也不夠買你說的這輛破車。”男人突然壞笑起來,“呵呵,寶貝兒,我想這也是老天照顧我們呢。”
“你在胡說什麼!”
“呵呵,你不是一直想在外面……不如我們現在……”男人走過去伸手摸向女人半裸露的胸部。
女人又一次推開他,“別胡鬧,誰有心情在這地方亂搞!不過,比爾斯,你聞到什麼了嗎?”
“嗯?”男人皺著眉頭,“我感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也沒聞見啊。”
“很難聞的氣味,就像是……”女人捏住了鼻子。
“就像是屍體腐爛的氣味。”男人哈哈笑道。
“你混蛋!開什麼玩笑……不過,不過,確實……就好像鹹魚被人扔在這附近發臭了。”女人使勁捅了他一下。
“噢?在哪兒啊?我們過去看看。”男人繞過車子,向女人瞅著的桉樹林方向走去。
“喂,別過去啊!”
“瞧把你嚇得,不就是幾條破魚嘛,我們過來看看。”男人繼續往裡面走。
“喂,你瘋啦!喂,真討厭。”女人也只好跟了過去。
兩個人繼續深入桉樹林,尋找氣味的來源。女人越來越害怕,她攬住男人的胳膊,“好了,我們回去吧。”
“這多有意思啊,比那個無聊的派對強多了,我從小就喜歡冒險。”男人說話的聲音裡也透出一股不安,他仍壯著膽子往裡走,“寶貝兒,快到了嗎?”
“我不知道,這裡越來越難聞了。”女人右手捂住了嘴和鼻子,但是,氣味還是源源不斷地滲了進來。
不遠處突然有一陣簌簌拉拉的響動,女人不覺“啊”地一聲叫出來,男人也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動。好像有什麼跑遠了,男人透過樹木的縫隙看過去,有兩個亮點在那邊炯炯閃著光。
“媽的,嚇死了,原來是一條野狗。”男人掏出了一把刀,緊緊攥在手裡。
他的女朋友說什麼也不願意在往裡面走一步了。
男人向著那隻狗的方向走過去,他發現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他低頭看了一樣,不覺渾身的汗毛孔全部張開了。他想跑開,但是,腿彷彿被釘在那裡,一步也挪不動。
“你怎麼了?”女人跑過去,緊接著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在男人的腳邊,分明有一張人的臉,顴骨上面的肌肉被野狗撕了下來,臉孔扭曲而猙獰……
26日凌晨兩點多,在警局地下室的解剖房裡,瓊斯博士正在和一個上了歲數的男人親密的交談著。
那個男人一頭銀髮,留著的連鬢落腮鬍子也是銀色的。他身穿著夏威夷大花格子襯衫和一條肥不拉嘰的破爛牛仔褲。身材中等略胖。最引人注目的是脖子的子彈掛鏈和右耳上一隻閃閃發光的大號鑽石耳釘。(下注:此人形象根據作者一真實外籍朋友塑造,值得一提的是,他從事的工作和在此領域獲得的成就也是與本書裡的描述基本相當的)不過他卻沒有放蕩不羈的感覺,說話時聲音顯得成熟而穩重,其中又不乏幽默的成份。
那個男人繼續說:“知道嗎,瓊斯,那研究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的試驗要使用是三隻150磅重的家豬。既然我要研究蛆蟲的行為,就必須找把手槍射擊它們的頭部。這計劃自然要得動物保護委員會的批准。在我解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