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上,他不能跑開,他知道任何劇烈的震動都有可能引發炸彈的爆炸。這裡可是車庫,一不小心就會引起連鎖爆炸,到時候,不但他們無法逃生,局面也將變得不可控制。顯示時間是00:00:26。
卡洛斯走向空曠一點兒的地方,示意撒裡也躲得再遠一些。他可是重要的證人,必須保證其安全,即使犧牲自己。
兩個人都躲在車後面,00:00:10,開始了倒計時,一秒一秒的彷彿經過了數個世紀。
00:00:00!“小貓”發出噗的一聲,噴出一陣煙霧,在地上滾了兩下就倒下不動了。警官覺得莫名其妙,煙散去後,他看見“小貓”的背後彈出什麼。卡洛斯鎮靜地走過去,撿起那東西。撒裡緊張的不得了。
“小貓”的背後裂開了,彈出一張摺疊的紙條,卡洛斯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他展開紙條,上面用有列印出來的一行字:齒輪即將開啟……
卡洛斯思索這句話的意思,不管其目的何在——改造這隻“小貓”的人,很可能擁有製造炸彈的能力。他在提示什麼,難道有一顆真正的炸彈即將爆炸?那麼,會在哪裡……
警官的鬧鐘快速地閃出已知的全部線索,那些有可能聯絡起來的東西形成眾多的排列組合,其中必有一種是合理的。
車子的故障——巧合——形成了瑪莎出事時候的足夠條件——還有房東的姐姐被搶劫以及入院——我現在到這裡來調查證據——有一個假的炸彈——齒輪即將開啟——我呆會兒還要去肯德爾慈善醫院——肯德爾慈善醫院?
難道,是肯德爾慈善醫院!
警官沒有打電話給薩姆蘭,他撥到了警局……
薩姆蘭沒有躺在床上看東西的習慣,他坐在桌子邊,從卡洛斯給他開出的目錄裡找尋可能有問題的檔案。
他已經看了一個小時,發現檢查過的大多都是關於紙牌的發展史、紙牌的技法這類研究性文稿。在艾利的推理小說中,他跳著看挑出了的一本叫做《血臉》的書,可是,其內容也和案件沒什麼關係,因為裡面的兇手是自己帶上恐怖的面具行兇的,恐怖的意義也遠遠大於推理的內容。
薩姆蘭的手機響起來,對面傳來沃勒醫生的問候:“薩姆蘭先生,還沒有睡吧。我很好奇一件事,為什麼你會找我這樣一個外行人幫你分析案件線索呢?”醫生爽朗地笑著。
“哈哈,醫生,”薩姆蘭也笑了,“我可不覺得你是外行人。你和保羅。佩頓僅見過一次,他就把原著給你看,這可是信任的表示!對了,還有我跟他的合影。”
“嗯,一面之緣而已!那麼,警官,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透過你給我列出的線索,我產生了一些想法。當然,我事先說明,我可算不上偵破專家,也並非什麼犯罪心理學家,所有的推論都是基於我對人性或是說心理的分析得出的。有什麼不合理的,我可不負責任呀。”
“嗯,瞭解,請吧。”
“首先,警官,我想你和我的猜想是一樣的。我也認為瑪莎有可能是殺害艾利的兇手。從你的角度而言,懷疑一切,尤其是懷疑被害人最親近的人,是案件偵破過程的第一環節,甚至包括懷疑父母和子女。(下注: 1990年的瓦胡島棄嬰案,一名男子循著小貓小狗的叫聲尋找到的是一個已遭受蛆蟲侵害的女性棄嬰,這些蛆蟲以尿布疹導致的受損活體組織和生殖器及肛門位置的活體組織為食,幾個月後,棄嬰的母親被定為企圖謀殺罪;1992年發生的虐待案中,一名曾患中風的老婦和親人生活在一起卻得不到照顧,死後屍體身上都是塵土和糞便,檢查人員在驗屍房除去尿布後,上面滿是蛆蟲,死者下背部有一個壞死、腐敗的區域,甚至擴充套件到整個盆腔部,裡面有數不清的蛆蟲……這些案件都是活生生存在的。其中有太多需要人們反思的地方,也提請給予警方調查所需的工作以必要的理解。)”
“於是,你開始很自然地懷疑瑪莎。起先,你可能覺得瑪莎的自首完全出自編造,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構成了對正常調查的惡意阻撓。你的猜想是,瑪莎在這個時候企圖把工作引向消失的屍體和手槍。可是,警官,你又注意到了兩件事,其一是麥瓦老闆、安東尼先生、莉莉西雅小姐的佐證減小了瑪莎女士潛在的犯罪動機。另外一點,我猜,你為寫血字的血液莫名由來而深深困擾,這一點也同樣令我頭疼。重新分析一下,如果瑪莎殺死艾利,我想這裡面有兩個問題,我先說後一個,也就是瑪莎的自首。這裡面有一個很大的疑惑,依照初步分析,我們覺得她可能有意製造混亂局面,但是,我想說的是,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