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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上還戴著那枚銀飾的花。

西子湖畔西子情。

而天策府也是不盡熱鬧,青騅牧場已經泛起了一層油油的綠光,性子較為烈性的馬匹總是任意馳騁,發出高昂的長嘶,驚得那河邊飲水的山雀撲打著翅膀就飛了出去,和著武場將士操練的號子聲,反倒有一種置身塞外的獨特感受。

長河落日東都城,四面環山河水潺潺的天策府,雖是莊嚴肅穆,卻是有著別樣的豪邁風情。

韓子衿被那混著泥味的熱風一吹,立刻就來了精神,鞍下的紅紅似乎也高興的不得了,不理會主子的控制,撒開蹄子就飛了出去。

韓子衿不得不撫著紅紅的頸子,嚇唬道:“你再這樣!我讓那小妮子來給你編麻花辮!”

紅紅又是一陣鬧騰,還特意晃著腦袋把馬鬃甩來甩去。

再怎麼說,回府了也得收心,該做彙報做彙報,該受罰就得領罰,韓子衿這次還特意找自個兒師父研習馬術,卻還是捱了教訓。

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為等等,畢竟是自己師父,說教還是佔了大半,等韓子衿回過神來,腦子裡被洗的就剩下一句話:凡事還需謹慎。

害自己受點皮肉苦不說,別人也跟著受牽連,運氣好點歇息幾日便罷了,運氣不好今日就是大漠邊關又一具亡魂。

最後被派來清理馬廄。

韓子衿一邊打掃一邊深刻反省,她本就好馬擅騎御,一邊掃一邊逗著這些馬玩,失落的情緒也差不多一掃而空。空閒之時偶爾聽見外面有人路過,嘆著氣說這個國家的種種,她也不禁憂心忡忡起來。

入夜,韓子衿提了一水袋濁酒,在燒著明亮篝火的營地和幾個舊相識坐在了一起。一群人豪爽地笑著,偶爾還說幾個無聊的故事,韓子衿掃視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那個在暗處沉默的人。她湊過去灌了一口酒,瞬間五臟六腑就沸騰起來。

普行倚著一塊石頭,看著韓子衿紅撲撲的臉愣了一下,還是招呼道:“回來了?”

韓子衿淡淡地“嗯”了一聲。

普行就沒再多問。按理來說二人在揚州一別後發生種種事情,普行作為專門接手對韓子衿進行管教的師兄是應該詢問一下的,而他就這麼一直沉默著,火光在他的眼裡打著轉,亮盈盈好似裝了不少心思。

韓子衿又飲了一口,也靠在那塊石頭上,眼前一群人依舊開心笑著,她終於開口:“我錯了。”

普行沒什麼反應。

韓子衿終於按耐不住說道:“杉姐一直都很照顧我,這次辦事兒是我不對,師兄你……不會不要她了吧?你聽我說啊,一點小傷真的不是那麼誇張啦哈哈…”她越說底氣越不足,索性不再說了,撇撇嘴又灌了一口酒。

“韓子衿,你既然知道李杉的好,就不該給她留這份念想。”普行嘴唇微動,看上去他似乎什麼也沒說,聲音卻恰到好處讓韓子衿剛剛聽到。“如今你就是不知曉也一定聽人說了,盛世繁華只不過一時之景,整個國家都處在動盪不安的格局中,皇帝貪圖享樂,為了王權不擇手段的人比比皆是,天策府的兵權一步步被削弱打壓,你就是再不機靈,也該識些事理。整日儘想些無聊事,師父面上不說,也難免心裡失落。”

這話聽得讓人委屈,既把他和李杉的關係撇清,又把韓子衿數落了一番。韓子衿想想自己對於溫雨晗那般決絕,心裡又一陣酸楚。她不想被這種感情糾纏不清,也討厭普行這樣帶著刻意的圓滑。

“師兄,我說了不算數,你若是想不負杉姐,自己趁早和她說清楚吧!”

韓子衿皺了眉,她的喉嚨被酒辣的幹疼,“與其不明不白的拖拉,倒不如你們痛快的來個乾淨!看你耍槍出招時乾淨利索的樣子,現在活脫脫變成一個慫蛋,真是讓我心煩得緊!”

話脫了口她又回想一番,才發覺自己也不過如此。

先招惹別人的是自己,送信物的也是自己,結果到了最後,不敢戳破窗戶紙說話逃之夭夭的還是自己。韓子衿心裡空蕩蕩的,猛灌了一口酒,那邊普行反倒開口了。

“金水一帶又到了農耕時節,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定的,遠離軍中事務散散心也好,過幾日就去那邊做些農耕吧。”

兩韓子衿看著跳躍的火苗,好半天沒回答,兩個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師兄,我回府這一路,倒是看見不少狼牙軍鬼鬼祟祟朝北邊行動,東都洛陽雖說慶祝花會,此番行動卻是更甚”,韓子衿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天策府對內效忠朝廷,對外立足江湖,什麼時候對自家門前的事,也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