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便知道對清華仙子,西王母是下了狠手,這一個柔柔弱弱的仙子,削仙骨,去仙根不說,還要受雷刑,這不擺明了是要讓她灰飛煙滅嗎!
自家相好快死了,箴言帝君自不會不管,所以在清華仙子即將上誅仙台的前一天,他破了天帝在箴言殿前布的封印,劫了天牢,帶著清華仙子下了凡間,布了結界,撤了仙力,掩去了所有氣息,悠然的生活了三百年。
我與眾仙子、天兵受王母之命,在凡間分頭尋找他們的蹤跡。我累死累活的在凡間找了他們整整三百年,終於在一處山崖深處察覺到了一絲箴言帝君的仙氣。
我在山崖邊摸索了三個多月才確定這寸草不生,寒風陣陣的地方確實是箴言帝君所造結界的入口,而周遭這荒涼的景色不出意外便是障眼法,只要能進入結界,估計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於是我又耗了一個月,才將自身的仙氣與結界上覆著的仙氣同調,在不破壞結界被箴言帝君察覺的前提下進入了結界。
結界內果然是與結界外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用一個很通俗的詞來形容就是鳥語花香,最先入目的是一片粉白色,十里杏林,百里桃花,溪流潺潺環繞住整片花林,寧靜祥和的仿若世外桃源。
我不禁嘆了口氣,外面因為他們兩個快鬧得天翻地覆了,連天帝都下了緝拿令,這兩人倒好,在這裡小日子過得這麼悠閒舒適。
“娘——”清風拂面,甜脆的童音隨風而來,又隨風而去,大約是被這些落花迷了眼,我竟自這些飛舞的花瓣中看到一名身穿白色棉襖,看上去不過六歲左右,長得圓潤可愛,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對我笑,而待我想再仔細看時,那小男孩卻又消失不見。
我一愣神,腦袋裡唯一的想法便是:該不會凡間三百年,箴言帝君跟清華仙子不會連孩子都生下來了吧?臥槽,這讓我怎麼跟王母交差?
我被自己的假設給嚇了一跳,深吸一口氣,收斂好自身的仙氣,順著溪流向下走,沒多久便看到了一間小木屋。
而曾經還算挺注重自身穿著打扮的清華仙子此刻荊釵布衣,一身凡間婦人的打扮在木屋前摘桔子,她的腳旁一隻雪白的小狗正愉快的把玩著掉在地上的桔子。
嗯,很好。
現在就只有清華一個人在,方圓百里沒有箴言帝君的氣息。
而且,不太像有孩子的樣子。
這麼說,剛剛我看到的那個大概是杏樹精之類的精怪吧,吸食帝君的仙氣長大,也算是有仙緣,日後能在天界見到也說不定。
至於那聲'娘'估計是本仙子聽錯了。
“清華仙子。”
我站在溪流的另一邊,開口喚道。
她的身體很是明顯的一怔,隨即轉身看我。
她長得雖不如青娥清麗,但也是如花一般嬌美的仙子,此刻雖然荊釵布衣,不施粉黛,臉上卻多了一種在天界看不到的,大概是凡人稱為“幸福”的東西,襯得她容光煥發,絲毫沒有以往那嬌嬌弱弱的樣子。
“清華仙子,時間到了。”我看著她,臉上帶上了因為五萬年來都在西王母身邊從事著執扇仙子這種服務性行業而練出的職業性笑容——笑不露齒,不達眼底。
清華看著我,然後慢慢地,也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慶幸與絕望交纏在一起的很奇怪的笑,她說,“姑姑,沒想到,來的是你。”
本仙子雖是一副萬年十三四歲的嫩模樣,但由於我資歷較老,又是西王母身邊的隨侍,故而三十三重天稍微年輕點的仙娥、童子甚至是散仙都會尊稱我一聲姑姑。
第二章
“清華仙子,時間到了。”我看著她,臉上帶上了因為五萬年來都在西王母身邊從事著執扇仙子這種服務性行業而練出的職業性笑容——笑不露齒,不達眼底。
清華看著我,然後慢慢地,也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慶幸與絕望交纏在一起的很奇怪的笑,她說,“姑姑,沒想到,來的是你。”
本仙子雖是一副萬年十三四歲的嫩模樣,但由於我資歷較老,又是西王母身邊的隨侍,故而三十三重天稍微年輕點的仙娥、童子甚至是散仙都會尊稱我一聲姑姑。
此刻清華將摘下的橘子放到院子裡的小石桌上,又將那小白狗放進木屋裡關上門,然後理了理衣鬢,再抬眼看我時,眼中已帶上了堅定,“清華自願跟您回去受罰,只求您在王母面前美言幾句,饒過帝君,一切皆是清華的貪念,求了不該求的才得此惡果。”她說著竟對著我跪了下來。
“清華仙子快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