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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長在我們魅族之家的這座山峰上。”克雅斯說道。

“為什麼叫‘多情花’呢?”若蘭好奇地問道。

“此花生命很短暫,只開一次。花開時,它不但包含豐富的花粉,還會分泌一種甘露。我們把這種甘露稱之為花之淚。不過這淚水是喜悅的淚水。因為她是為她愛人而流的期盼之淚。她像婦人期盼著遠征的丈夫回來,吃一口她親手為他做的飯,喝一口它親手為他煲的湯。當螢火蟲吃光她的花粉,喝光她的眼淚,她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克雅斯滿懷深情地說道。

“如此多的螢火蟲,山上有這麼多花嗎?”若蘭問道。

“沒有。所以,有些螢火蟲註定生命短暫。”克雅斯略帶一絲哀傷道。

“真是一個悽美的故事。‘花為知己者開,女為悅己者容。’也不外如是了。”艾晨感嘆道。在感嘆的時候,他的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若蘭手上。而若蘭感受著艾晨手掌的溫度,心裡說不出的幸福。

“快看,舞會要開始了。”克雅斯指著山峰說道。

大家往他手指著的方向一看,只見大片大片的螢火蟲離開山峰往天上飛去。奇怪的是,它們的飛行是那麼的整齊而有節奏,像正在舞動的精靈。看著如此美妙的舞動,艾晨眼角忽然流下一滴淚珠。他輕輕摸了摸流淌在臉頰的淚珠,心想: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流淚?

克雅斯看了看艾晨,說道:“看不出來,你也是個多情的人。”

艾晨疑惑地看著克雅斯,只見他繼續說道:“只有多情的人看了這憂傷的舞動才會流淚。”

若蘭偷偷看了看艾晨還泛著淚光的眼眸,沒有說話。

艾晨心想:愛情本來就是憂傷的東西,沒有憂傷的愛情算不上真正的愛情。因為真正的愛情不可能只有甜美沒有痛苦。愛情裡的人總是在相互傷害和相互撫慰中輪迴。就像我和若蘭。

不一會兒,螢火蟲停止了對愛人的祭奠,全部回到了天空。藍色天幕再次張開。而山峰上的多情花,真的全部凋謝了。艾晨心想,在她們生命的最後時刻大概是微笑著的吧。因為她們是看著愛人為自己跳的憂傷舞步離開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幸離開人世,會有人為我跳憂傷的舞蹈嗎?

“你們說有了相聚為什麼還要有別離?”艾晨看著凋謝了的多情花問道。

克雅斯躺了下來,手掌交叉墊在後腦勺下。他望著藍色天幕說道:“也許相聚是為了別離,而別離也是為了相聚。”

“沒看出來,哥哥還是個哲人。”朵雅調侃道。

克雅斯沒有理會她,因為從艾晨的話中他感覺到了艾晨有離去之意。雖然他們相識還不到十個小時,卻早已建立了厚重的感情。他捨不得他。

感情大概是世上最神秘詭異的東西,你永遠捉摸不透。正如克雅斯和艾晨的友情。

“我們結拜為兄弟吧!”克雅斯忽然坐了起來,如此說道。

其實艾晨早有此意,只是覺得作為客人說出來不免太冒昧。

“你看,我和你年紀差不多,父親還是生死之交,還都有一個妹妹。可能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你的妹妹很可愛,我的妹妹是個大麻煩。”克雅斯說道。

聽到自己被數落,朵雅用她那柔弱的小拳頭對克雅斯一陣亂捶,生氣地說道:“哥哥真討厭!哥哥才是個大麻煩!”

艾晨“咯咯咯”的笑了幾聲,說道:“我的妹妹也是個麻煩的傢伙。”艾晨說這話主要想突出雨然,並表明他和克雅斯是一樣的,卻沒注意這話對朵雅來說卻是另一層意思。果然,朵雅撅著嘴罵艾晨道:“你這個外星人是什麼意思啊?你才是大麻煩!你和哥哥一樣都是大麻煩!”

看到他們三人如此親密,若蘭微笑著說道:“怎麼當哥哥的都這樣啊。還好我沒哥哥。”

艾晨雙手握著若蘭的手,溫柔地說道:“如果你有哥哥,那他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喂,公共場合啊。你們要不要這麼肉麻啊?”克雅斯說道。

“對了,你今年幾歲?”艾晨問克雅斯道。

“十六。你呢?”克雅斯答道。

“真巧,我也十六。你幾月?”艾晨追問道。

“九月十六。你呢?”克雅斯答道。

“我三月十五。”艾晨道。

“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哥哥了哦。”克雅斯說道。

“你們這就完成結拜了嗎?”若蘭插嘴道。

“當然不是。魅族和花之族都是古老的民族,都有嚴格的禮儀。我們得去先稟明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