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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符紙,全身上下一動不能動,眼看著火焰將他自己的爪子燒得皮開肉綻。

“但是……你把我惹火了。”許飛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五道殷紅的液體順著術士的脖子流了下來。

“哇,救命啊!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術士求饒了,

“許飛……不要……不要殺他……”

鍾晶氣若游絲的聲音讓許飛猶豫了半秒。

但是,只是半秒的猶豫而已。

喀嚓一聲,清脆無比。

術士的頭顱被許飛硬生生地擰了下來,鮮血從斷裂的脖子裡噴湧而出,一濺數尺高,染紅了半面牆壁,還有許飛的白大褂。

鍾旭的嘴張得老大,半天也合不上。

半晌,她轉過頭看著若無其事的許飛,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問:“你……你真……真的把他……他的頭……擰下來了??”

坦白講,這輩子她說過無數次“你要再敢怎麼怎麼著,我把你的頭擰下來!”一類的話,可是從來只是說說而已。如今看到真的有人把活人的頭給擰了下來,久經戰陣的鐘旭還是目瞪口呆,尤其實施這種粗暴方式的人竟然是許飛這個靜若止水,說起話來永遠是“風清雲淡”的旁觀者。

“是。又怎樣?”許飛反問,對她的大驚小怪不屑一顧。

“不怎樣,我隨便問問。”鍾旭閉上嘴,清了清嗓子作正常狀。如果對方不是傷害鍾晶的無良術士,鍾旭肯定會送給他“衣冠禽獸”四個大字。雖然這人自作孽,但是這樣的死法,未免太過殘忍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同道,這麼丟了性命,傳出去真是有損所有伏鬼人的臉面。

雖然額頭上沒有也不可能有冷汗,鍾旭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擦。然後,繼續當她的“旁觀者”。

“你別說話,交給我來處理。”

脫掉被人血侵透的白大褂後,許飛一手扶住鍾晶,一手握住仍然插在她胸口上的桃木劍。

“忍一忍,可能比較難受。”他看看鐘晶,柔聲提醒。

鍾旭皺了皺眉頭,天曉得自己怎麼對這個超級無敵死對頭越來越同情了,搞到連說話都開始有所顧忌了。難道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被他跟鍾晶之間的絕無僅有的感情同化了??

咳,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可惡……”

那一頭傳來了焦躁憤怒的低喝,驚動了正犯迷糊的鐘旭。

看著鍾晶的傷口,許飛神色有變。

“怎麼了……”

鍾晶察覺有異,終於憋不住開口相問。

“我無法完全癒合這道傷口。”許飛皺著眉,籠罩著鍾晶的光華漸漸淡去,最後縮成一個光點,消失在他掌下。

此時,雖然傷口仍在,但是鍾晶的狀態似乎好了一些。藉著許飛的攙扶,她坐了起來,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燦然一笑:“沒事了,我感覺好多了。”

“事到如今……必須讓你有一個肉身。”許飛緊緊攬著她,深沉的目光卻投向遠處。

鍾晶身子一顫,抬起頭,萬分不解:“為什麼?保持這個樣子不好嗎?”

“在你沒有受傷以前,你是何種形態都沒有關係。但是……”許飛頓了頓,一語道破其中厲害:“這劍上……抹了狗血,已經完全滲進你的傷口。我只能暫時制止你的精元外瀉,如果沒有肉身依附供給元氣,你很快就會消失。”

鍾晶一愣,僅有的一點力氣被這番話耗盡了。

“那混蛋居然給自己的法器抹狗血??”鍾旭現在一點也不覺得術士的死法很殘忍了,一個字,該!!民間傳聞,狗血,尤其黑狗血,是辟邪的利器,但是,在鍾家這類極其正統的專業人士眼裡,使用狗血來對付鬼物是很下作的方法。取狗血,必殺生,因此這東西雖然有不小的效用,可始終是邪性太多。對級別高的鬼物,這玩意兒非但不是毒藥,反是補藥;而對於級別低的普通鬼物,它就是致命的毒。如果確實被它所傷,不論你是好鬼壞鬼,神銷魄散是遲早的事。而這種一棍子打死一船人的做法,歷來是鍾家人所不贊同的,這麼多年來,被鍾老太打入無道鬼獄的鬼物是不少,但是也有一些罪不足滅其情可憫的被網開一面,唸經超度到該去的地方,以求得轉世投胎的機會。天下間也只有這些眼裡只有錢的粗鄙術士,才會用這些下三爛的法術來迅速達成自己的目的。

鍾旭真心實意地為鍾晶擔心了,而當她聽到許飛提到要鍾晶修得肉身這句話後,她立刻想到了石頭巷舊樓裡的那十個人。他們……都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