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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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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的他,真的是他嗎?

受不了了,這樣反反覆覆地質疑,反反覆覆的否定,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的煎熬。

鍾旭騰一下站了起來,動作突然,幾片水花從仍然握在手裡的茶杯中濺了出來,落得滿茶几都是。

她儘量屏住急促的呼吸,力求擺出一個若無其事的樣子,緩步走到了司徒月波面前。

全神貫注的司徒月波沒有在第一時間覺察到她的到來,在她刻意的咳嗽了幾下後,方才如夢初醒地抬起頭,微微一愣,笑問:“有事?是不是得快悶死了?”

“不,不是。”鍾旭趕忙搖頭,然跟著問了一句明知故問的廢話:“你……還沒忙完?”

“恐怕今天要做個通宵呢。”他合上手裡的一份檔案,言語間盡是抱歉之意,“這些工作已經積累的好些天了,再不完成就來不及了。要不,你先回去?!”

“不用了,我說了不回去!”鍾旭一揚眉,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提高了不少聲音。

“好好,不回去。”他趕緊舉手投降,然後看看腕上的手錶,一臉驚訝:“哎呀,都十一點多了,過得還真快。”

“哦?!已經那麼晚了啊……”鍾旭也露出同樣驚訝的神色,時間在她的胡思亂想中流失地悄無聲息,竟然完全感覺不到此刻已近午夜。

“連晚餐都忘記了。”司徒月波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邊走出來邊說:“剛剛怎麼不提醒我呢,肯定餓壞了吧,本來中午就沒吃什麼東西。這麼晚了,去哪裡吃呢。”

“我不餓,什麼都不想吃。”鍾旭一把拉下他輕拽住自己的大手,退後了一小步。

“你這是……”司徒月波大惑不解地看著她。

該明白的真相,早晚都會明白。

如果……真的有“真相”。

勇氣,她現在太需要這個東西。

太可笑了,面對他,自己竟成了一個這般拖泥帶水的懦夫,患得患失之心嚴重過之前任何時候。

沉默,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在夫妻二人之間蔓延。

司徒月波看著鍾旭,專注而深邃,而鍾旭卻不敢同他一樣,閃爍的目光漂移不定。

他的背後,寬闊的落地窗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圓圓亮亮的影子,懸在漆黑的夜空裡。

原來是許久不曾謀面的月亮。

從層層重雲裡艱難地露出了大半個臉,轉瞬即逝的光芒柔美得教人心疼。

沒想到在這樣的夜裡能見到月亮,它也想來湊熱鬧麼。

一切都是那麼反常……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中學課本上的句子,常常被當作調侃之辭,沒想到竟成此時的真實寫照。

到底,鍾旭還是落足了勇氣,雙手悄悄纂成了拳頭。

“我想……跟蔣安然聯絡一下。快過年了,能,能不能邀她回來一趟。這麼多年沒見了,我,我很想念她。”鍾旭側過頭,將焦點聚集在他看不出半點玄機的臉上,天知道她怎會說出這種話來,算是最後的試探麼?!

聽完她結結巴巴的表述,司徒月波頓時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的老天,你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悶悶不樂了一整天吧。” 他微笑著,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低下頭又道:“她現在人在國外,聽說她父親的生意很忙,她這個做女兒的,想必也是整日東奔西跑,我們未必聯絡得到她啊。就算聯絡到了,她也未必有時間回來的。”

“她現在人在國外?她爸爸生意很忙?”鍾旭難受得想哭,卻要硬做出完全不知情的疑惑神色。

“是啊,臨近年底,恐怕就沒有不忙的公司呢。”他篤定地點點頭,頓了頓反問:“她人在國外,這是你一直都知道的事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當初……真的是蔣安然讓你來找我的?”鍾旭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感到了難以抑止的眩暈。

“是啊,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查黃頁嗎?”司徒月波說罷,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今天太奇怪了,怎麼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都說嘴可以撒謊,眼睛卻不能。

他的眼睛,澄澈如昔,滴水不漏,純淨得讓她害怕。

鍾旭別開臉,擋開他的手,保持著最後的理智與清醒:“當初在這裡,你明明有能力救你爸爸,你為什麼不出手?為什麼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司徒月波垂下手,像看外星人一樣看